无过多凄凉之意,想来是秦鸿等人办事得力,百姓遭灾却也能借官府救济熬过这一时。
从山脚往山上望去,只觉远处烟雾缭绕,定是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又捐了不少的香火钱。
住持也不吝啬,定期也会在山下施药施衣。
既不和官府救济冲突,又能帮助更多流离百姓。
倒是让更多城中富户愿意到这里来上香。
步行到山上要花不少时间,好在山路不险不陡,舒婳也慢慢爬着,累了就停下歇歇。
一抬头,猛然瞥见了一位二十余岁的翩翩公子,素衣玉面,眉梢眼角自有一番风流若隐若现。
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舒婳想不起来,一时头痛欲裂。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紫萱紫玉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我没事。”
再抬头,那人已走远了。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山上金碧辉煌,檀香缭绕。
由于事先打过招呼,寺中留了一间偏房给众人稍作休息。
至于正房,听说是赵知府大人的家眷前来上香,先给挑了去。
既在这里遇上了,免不了夫人要过去寒暄一番,待众人坐定后,夫人便领了舒婕舒妤前去拜会。
舒婳觉得枯坐无趣,自请将老夫人前些日子抄好的佛经送到佛堂去,以表诚心。
老夫人由她去了,只是多添了个彩云跟着她,怕她跑丢了。
将经书交给小沙弥,舒婳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起身时,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小姑娘,你可信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语调婉转,比歌女的曲儿似还好听几分。
不是刚才那翩翩公子却又是谁!
“你是谁?”
秦舒婳瞳孔一缩,这个人怎么会让她有如此危险的感觉。
“我是谁?谁知道呢,你知道吗?”
他定定看着舒婳,吓得她浑身汗毛直竖。
“阿弥陀佛。”
一声佛偈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惊惧嗔怒皆需抛却方能修得大道。”
“多谢住持点拨。”
那人匆匆行了个礼,脸上挂着笑容走了。
“多谢住持点拨。”
舒婳也行了个礼,若不是住持到来,她不知道会被那个人吓成什么样子。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
小施主,忘了吧。”
秦舒婳如遭雷击,莫非这住持大师看出了什么?她抬头,只看见大师似笑非笑的脸。
“大师?”
“忘了吧。”
住持再诵三字,转身离开,舒婳却将手攥得更紧。
“这住持大师倒是个怪人。”
紫萱见她一动不动,过来搭了句话。
“倒是个好人呢,我看了那人心里觉得有些毛。”
紫玉也凑了过来。
“小姐?”
见舒婳还是没什么反应,紫萱摇了摇她的手。
“我没事,那个人,确实有些古怪。”
不知怎的,见过住持之后,舒婳几乎再没做过前世的噩梦,此是后话。
进香过后,原本众人是要打道回府的,小厮却报山下惊了马,慌乱之中还跑了几匹。
如今正派了人去追,今夜恐是要宿在这里了。
舒婳回想了一下舒妤出门时候带的东西,似乎没什么不妥。
但是又感觉比应该带的东西多了一些。
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事先知道今夜会在寺中留宿呢?秦舒婳独自纠结不清,又不想将这个想法干干脆脆地放下,于是趁着下人搬东西的时候挨到舒婕身边:“大姐,我们晚上吃什么?”
“在寺中当然是吃斋饭了,你想什么吃了?”
“想喝骨头汤。”
“这要是在家中,你想吃便罢了,佛门之中只能吃素,你这话万不可当着寺中的师父们说。”
“我知道了……”
舒婳扁扁嘴。
“我看二姐前些日子一直喝着的,今天喝不到不知会不会影响恢复呢。”
舒婳直把话题往秦舒妤身上引,要是能让大姐晚上跟自己一起去看看她在不在就再好不过了。
“食不比药,少个一顿两顿不碍事的。”
倒是你,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我记住了大姐。
要不然我们用过晚膳一起去看看二姐吧?”
“你这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