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冲动,消消气,这件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风七劝道。
“不对,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刚才怕药力过了,舒婳一直在想问什么问题,倒是忽略了风七把所有事情都偷听去了。
“今天听到的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去!
否则,三年之内必有变故!”
舒婳这威胁的语气倒是有点像半仙儿。
“变故,什么变故,你说来听听?”
风七饶有兴趣地提问。
以前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还会算命。
“我不能明说。”
她只记得前世皇帝应该在去年就驾崩了,现在事情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大体上变化不多。
这也是她急于让大姐成婚的原因。
哪怕只是定亲也好。
“你放心吧,我口风很严的。”
风七倒是一脸无所谓。
“你说话算数,否则不得好死!”
舒婳盯着他,仿佛要把他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风七气得不轻。
他虽然看着是吊儿郎当了点儿,但人品可是一等一的好,好吧?
“行了,别吵了,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还是找个地方商量一下下面应当怎么办吧。”
百里奇原本还以为舒婕能遇到一个良人,这样他也放心一些。
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去哪。”
舒婳已经烦透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没有让自己省心的呢!
“去明月楼吧,是我五哥的产业,环境还算可以。”
风七对吃喝玩乐最为在行,晚上还开着,又能让舒婳去的地方,除了风家的产业,他也想不出更安全的了。
“好,就去明月楼。
你要不要带个斗笠?”
女子大晚上出门势必会让人多看两眼,这对未出阁的小姑娘来讲并不是件好事。
“嗯。”
舒婳点了头。
她屋子里这些丫头虽然可信,但事情议定前,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自己为何讨厌季远吧。
一屋子小姑娘听到这种事估计也怪恶心的。
紫柳给她拿了一顶斗笠,舒婳就让她回去了,跟着百里和风七三人去了明月楼的雅间。
不过风五倒是不在。
他成家以后事情更多,风七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怎么不见十三叔?”
跟着两人走了一路,舒婳这才现常在风七身边的十三今天没见人影。
“他有别的事情在忙。”
风七给三人倒上热茶。
“好吧。”
舒婳现在也没心情刨根问底,丝毫不在乎风七回答的敷衍。
“季远这个人,心术不正,势必是要除掉的,但当务之急还是敲定你姐姐的婚事。
只要她出嫁,那季远就再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风七建议道。
舒婳看了百里奇一眼,不确定他那表情意味着什么,半晌,也只听到一个低沉的音阶:“嗯。”
“好吧。”
看来他对姐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舒婳不知道自己对他抱着一种什么期望,总之现在是落空了。
“但是现在适龄的公子不是已经定亲就是多少有些问题,我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这倒不难,正好我姐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府上一堆身家清白品行端正的公子画像,我回去给你挑两幅合适的回来。”
风七依旧很讲义气。
“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么说你的。”
舒婳觉得自己又做错事了,明明风七也是个好人来着,自己却说什么让他不要泄密,不得好死之类的气话。
“这对小爷来说都是小问题。”
有那么一瞬间,舒婳觉得风七的形象似乎高大了一些。
“下回遇上这种事叫上我就行了。”
高大的形象它瞬间又塌了。
“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要防着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现在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直接栽赃,即刻将他逐出府去。
不过风险比较大,被人抓住破绽可不好解释。
第二则是给他下药,让他缠绵病榻,无暇作恶。”
百里奇又给了两条中肯的建议。
“有药吗?”
先让他半死不活一段时间,看看先前埋下的棋能不能自己盘活。
舒婳放绿娇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若是他们没出什么事,她就要另想办法,若是出了事,也只能怪季远把持不住自己了。
“巴豆粉,散气丹,十寒汤,一个方子不行就换下一个,加上他那一身的伤,最起码能躺到夏天。”
“这样会不会太砸你的招牌了。”
季远受伤就是找百里奇看的,要是迟迟下不来床有些说不过去。
“必要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