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朝虽然民风较为开放,允许女子读书经商,但若是传出来和别家男子纠缠不清这种事情来,还是会被人诟病,甚至影响婚嫁。
夫人都这么说了,老夫人不得不重视起来:“舒婳,老实说,昨夜你不在府上睡觉,去了哪里?”
“我去找六姑娘玩耍,留宿在风府了。”
舒婳回道。
找沐晴是真,留宿也是真,只不过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罢了。
“母亲,且不论六姑娘是名门贵女,神仙一样清冷的人儿,怎么会和她做朋友,甚至还许她留宿。
单单就从她和舒妤上次被忠勇伯府赶出来就能看出,:六姑娘不可能与舒婳好到让她留宿的地步。”
“如今,她不仅小小年纪与外男有染,甚至还学会瞒着家里了!”
夫人说得痛心疾,老夫人不禁皱起眉头。
这话未免说得太重了些。
舒妤在旁看得高兴却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夫人对舒婳如此看不惯,故意捏造这种要毁一辈子的事来扣到她的头上。
不过,再过几个月自己就及笄了,到时候直接问越公子,想必他会告诉自己的吧?
“舒婳,真的是六姑娘让你留宿忠勇伯府的?”
老夫人问得很严肃。
若是和六姑娘交好,问题应该不大,但如果是别有他因,她可就不能不管管这个孙女了。
舒婳“扑腾”
一声跪倒在老夫人身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惊得老夫人差点就绷不住,跳起来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祖母,您也听到了,这像是一个母亲能说出来的话吗?”
说着,舒婳落下泪来,有几分是真心,另外还有几分借力打力的意味。
“我从小倒也不至于是个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败家女,可母亲从小就看不惯我。”
舒婳抽噎了几下,让老夫人不知所措。
这么多年来,舒婳在她面前都是开心的,爱笑的,喜欢撒娇的小女孩。
即便是哭,也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哪里有今日哭得这般让人心疼。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看不惯你,还不是你从小顽劣,经常闯祸!”
夫人气得都要拍桌子了。
这个女儿就是犟,说什么听什么好了,成天就知道和自己对着干。
舒婳头也没回,接着哭道:“她是我的母亲,所以小时候冷落我,我只以为是自己不懂事,惹得母亲经常生气。”
“可是等我长大了,看明珠天天闯祸,李夫人从未真心责备过;看别家女儿为了胭脂头面跟母亲撒娇;看别家母亲看向女儿那慈爱的目光,我才现我错了。”
“母亲从未有一日将我当做是亲生女儿来看。
我也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
舒婳说罢,眼含怨念朝夫人看了一眼,吓得她差点就要打个激灵。
“如今,我与风七尚未成年,母亲就能当着祖母的面编排出这些没有影的事儿来,明日我若是去别人家府上,保不齐母亲就要说我出去勾搭男人了。”
“胡闹,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能说出来的!”
老夫人嘴上呵斥了一句,心里却也酸涩无比。
夫人对舒婳和舒妤的差异她是看在眼里的。
这几年秦鸿专心政务,更顾不得教养女儿,夫人就变本加厉对舒妤更加偏爱。
吃穿用度都是独一份儿,就连身为长女的舒婕都没有这个待遇。
“母亲,舒婳这是误会我了。
我是她的母亲,怎么会编排她呢!
她和风七认识也有七年了,两个孩子产生好感再正常不过,不过,他们不能在国丧期间这么明目张胆的往来啊!
这要是被人现了,秦府就完了呀!”
夫人还在强行狡辩,舒婳理都不理她,装作自己独自垂泪。
见舒婳不说话,夫人以为是她服软了,接着道:“风七那小子是不错,再说,忠勇伯府怎么说也是伯爵府邸。
既然两个孩子有意,不如等国丧过了,咱们两家好好谈谈,这段时间,就让舒婳安安心心在家待着,不要往忠勇伯府跑了。”
舒妤听了半天,觉得夫人的意思竟然是想撮合风七和舒婳?
“祖母,我与风七真的没什么,昨日留宿风府真的是和六姑娘在一起,母亲若是再这么说下去的话,我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舒婳用帕子擦了擦并没有流泪的眼角。
“就算是你俩没有什么,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