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紫柳在京都办事还是方便许多,不多时,门口便多了一队官兵打扮的人。
“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逃犯,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给我搜!”
领头穿官服那人一声喝令,所有人都缩起脖子,生怕自己跟那个逃犯长得有些相似,被官服误抓了去。
“捕头,你看那个人长得像不像!”
其中一个官兵拿起手中通缉令仔细比对,现了坐在一旁的季远。
他虽然做了些改装,但依旧能看出来跟画上的人有七分相似。
“把他给我抓起来!”
“别别别,我是好人,你们看,这是什么?”
季远虽然有一时的慌张,但眼珠一转,拿出一个腰牌。
话说季远从被人救出来之后就窝在小院里,极少外出,那人还特意叮嘱,如果外出一定要挑人少的时候,不要轻易被人认出来。
万一真的不幸被抓,就把这个腰牌拿出来。
“这……”
领头的看了这腰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您何时回去?”
见他态度如此恭谦,季远虽不知这腰牌代表什么,却知道一定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晚些我会自行回去。”
“是,那我们先退下了,都是误会,误会。”
领头的赔笑着走了,还不忘了往那个拿通缉令的人脑袋上拍了一下。
舒婳隐约听得他边拍边抱怨:“小叫花子的话都信,回头找到他,狠狠给我打一顿,大人没有降罪算是你今天走运!”
说着又踹了他一脚。
“可是真的很像!”
“闭嘴!”
究竟是什么腰牌有这么大的能力,只是看一眼就确定他是惹不起的人,哪怕这个人与通缉令上有六七分相似?
由于隔着竹帘,又是匆匆一瞥,祖母并没认出季远来。
飞白听戏听得有些闷闷不乐,也没有注意到他。
好在季远出事之后就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匆匆离开了,没有现舒婳她们一直坐在小隔间里。
舒婳压着一腔疑问陪祖孙两个逛街,可没了早上的兴致,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
“怎么?逛累了?累了就回家吧,东西也买了不少。”
祖母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看看左手一个小风车,右手一个竹蜻蜓的飞白。
果然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
“没事祖母,我只是有些困了,过会儿就好了。”
“困了就回家歇着吧,我把飞白送回国子监去,也当消消食了。”
“祖母,哪能让您做这些呢,还是我去送,回来再睡也来得及。”
舒婳将祖母扶上马车,又将飞白给哄了上去。
高高兴兴而来,心事重重而去。
到了家,舒婳也没有给飞白下马车的机会,叫人领了书童,背了书过来,就往书院走。
“怎么了,姐姐?”
“没事,天黑路险,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是不是听了那个故事不高兴了?我也不高兴,三姐明明就一点也不像母夜叉。”
飞白往舒婳身边凑了凑。
“这倒不是。”
舒婳忽而想到今天他好像是在说她和大姐的坏话。
这是对大姐死心了?可他又为什么留在京都呢?
“你那个同砚,平时跟谁玩得比较好?”
“这倒不知,不过他性徐,其他同砚都不太敢惹,倒像是皇后家的人。”
没想到飞白小小年纪,对于交际关系方面已经略通皮毛了。
“这你都知道!”
舒婳一时没想起来,徐皇后当初可也是个人物的,所以到她死,她那个好姐姐都只是个贵妃。
“国子监比你想的,可复杂得多。”
飞白一个白眼飘过来,给舒婳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送别了依依不舍的飞白,舒婳特意令马车慢慢走,她叫了紫柳进去,知晓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那腰牌是哪个府上的?”
“说来话长。”
紫柳一蹙眉。
“是当今皇上在做太子时,他府上的腰牌。
现今多换了宫内的,只有几个暗地的心腹,还在用这个腰牌。
所以,必是皇上心腹之人参与其中。”
但皇上那些心腹怎么可能被风家人查个底儿掉,所以紫柳才觉得有些为难。
“皇上,皇后……”
按舒婳所知,如果是皇上知道了季远的事情,巴不得将他一刀砍了了事,断然不会让舒妤身边有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存在,但季远散播的谣言,又和徐家如出一辙,难道,是皇上身边,有皇后的人?好像也说不通,毕竟跟季远有直接矛盾的还是大姐,犯不上让徐皇后冒着这么大风险去保一个不太重要的棋子。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舒妤身后的那个越公子本身就是皇上的人。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就清晰了起来。
先皇在位时,他明面上是安乐郡王的人,实际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