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舒婳的印象里,表哥白烨和忠勇伯府的风七,都是没有出现过之人。
现在回想起来,前世她甚至连外祖母都没有见过几面。
这一世,外祖母不仅在铜陵府多住了几天,还因此躲过了一次山崩。
是了,山崩!
舒婳突然之间摸到冥冥之中一丝联系。
如果说,前世表哥就是死于山崩,那外祖母因此与秦府翻脸也不是没可能。
至于风七……舒婳记得上辈子自己在皇帝登基一年后,全家才迁到京都。
当时,没听过京郊有什么匪盗作乱。
兴许,那个时候他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不在的吧。
自己也是在后来,与敬国战事胶着的时候才听说,忠勇伯似乎有过一个儿子。
至于他姓甚名谁,早就在风云诡谲的京都之中,随时间消散得一丝烟尘都不剩下了。
想到这里,舒婳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先前是自己受周遭的事情影响,觉得天命不可违。
不过现在有了表哥这个例子,说不准风七也能好好的活下来呢?
“我想见他。”
想通这个关节,舒婳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
“见谁?”
紫柳一头雾水。
舒婳坐了好半天了,这是想到什么了?
“风七。”
“啊?”
紫燕还是头一次从她口中听到想见风七,惊得手中瓜子都要掉下来。
难不成那个定情信物真的有用?
“没错,你要是得空回风府,帮我知会他一声,三日后申时,明月楼见。”
在见到人之前,她还得琢磨一套说辞,既不让风七产生怀疑,又能引起他对这一战的重视。
“好的小姐。”
舒妤进宫之后,紫燕就闲的慌,好不容易接了个跑腿的活儿,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到了风府。
风七听到这个口信儿先是有点不信,又确定了一遍之后,就开始琢磨,自己到底是穿哪件衣服比较合适。
“依奴婢看,少爷还是穿白底红纹的比较好看。”
紫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怎么说?”
十三也在,他不记得那件衣服有什么特别。
“师父你就不要管了,听我的准没错。”
紫燕冲十三眨眨眼,神秘兮兮的回去了。
风七有点雀跃,有点期待,晚上觉都没睡好,实在不困,就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这才累得有了一丝睡意。
第二日,舒婳倒是起得早。
她之前说过给祖母画像,今早就吩咐了丫鬟们把大姐的春意阁好好打扫一番,带着好心情去祖母院儿里用早膳。
谁知一进屋,就看到挎着个脸的白氏。
“祖母,母亲安好。”
舒婳心中嘀咕着她来做什么,面上倒还是乖乖行礼。
祖母见她乖乖巧巧的,微微点头,让她坐在一旁。
白氏倒是想教训舒婳一下,眼看着婆母点头,勉强将说教的话咽回肚子里,噎得差点翻白眼儿。
“云芝啊,今天怎么来得这样早,用过早膳来就行了。”
祖母让丫鬟给夫人也盛了一碗汤。
“母亲,是这样的。
舒妤进宫之后,她的铺子就没人打理。
我前两天带舒婳过去,下人们都夸她能干,我这不就想着,好歹让她抽空去看一看也好。
所以一早就来了。”
舒婳与祖母对视一眼,都知道夫人这是来者不善。
舒婳更是撇撇嘴。
她这说得倒是好听。
舒妤在宫里肯定是要使银子的。
说是让自己一眼两眼的看着,到时候亏的钱肯定都要算在自己头上。
这看的两眼可贵,她可花不起。
祖母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高兴,于是对夫人说:“好歹是舒妤陪嫁的东西。
虽然嫁的是皇家,可好歹已经是她个人的东西了。
舒婳到底与她是两家人,照顾她的东西多有不便。
你虽然是舒妤的母亲,依我看,也不宜一直插手去管。”
“母亲说的我都明白,可是舒妤陪嫁时候,那些铺子的掌柜都干的好好的,现在不知为什么,竟有几个闹着要不做了。
到底是我的女儿。
她在宫里出不来,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祖母面色有些不悦。
留不住人,肯定是东家的问题。
她虽然没有详细调查过。
但看舒妤出嫁前那衣裳饰流水儿似的换,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若实在忙不开,就把铺子都兑出去吧。
总这么来,也不是一回事儿。”
夫人心下大骇。
铺子可是能生钱的,这要是兑成了银子,那可就成了死钱了。
她总不能让舒妤指着这一星半点的银子在宫中过下半辈子。
“母亲,我觉得我倒是还可以,就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