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秋日华清宴的时候,父亲便用了皇庄的牲畜和菜蔬,抵了部分宫宴的开销。
虽然是有些僭越,但既解决了当时银子短缺的问题,又没有造成太大的亏空。”
舒妤先是拿出了秦鸿之前的解决办法说给皇上听。
一来给父亲在皇帝面前露个脸,二来,自己按照父亲的思路,说服力也会强一些。
“你说得没错,当时朕觉得这个方法虽然不同常规,却十分优秀,没想到竟然是你想出来的?”
皇帝会错了意,还以为秦鸿靠着女儿的聪明才智邀功。
“自然是妾的父亲想的。
不过,经此一事,妾便觉皇家根基深厚。
如今国库不充,不如由皇室做个表率。
倒不用多,让皇后娘娘起个头,每个妃嫔捐上一两件头面饰,表个心意。
那些官眷命妇,自然就望着宫里的风,争着抢着为皇上解忧了。”
舒妤没有抢父亲的功劳。
她深知想要在后宫站稳脚跟,仅靠自己是不够的,还得娘家在朝廷根基稳固。
“此话虽然不假,但是靠女人……”
皇上有些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皇上!
若是不想皇后娘娘带头,可就要您自己先掏腰包了。”
说着,舒妤勾了一下皇上的腰带。
皇上禁不起她如此撩拨,当即也顾不上什么钱不钱,和舒妤抱在了一块儿。
第二天,皇上从自己的私库拿出一百两金,用以赈济灾民,并呼吁朝中众人捐钱捐物,共度难关。
皇后也开了自己的私库,取了一对镶金翡翠云纹玉如意,差不多也是一百两金的价格,想必是皇上打过招呼。
至于其余妃嫔,按照自己的位分,分别捐了一些,舒妤捐了二十两,但青栀却犯了难。
她父亲本就俸禄不多,进宫时也没给她多少傍身钱。
后来生病又是请太医,又是吃药,少不得银子打点。
本来才人位分就不多的俸禄,每月竟是一点不剩。
皇上几乎忘了她这个人,自然别提能想着有些打赏。
青栀想了想,将自己入宫之后一直带着的玉笛拿了出来。
“呵,我看你这笛子可不值二十两吧!”
王宝林现在位分低,就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反倒是嘲笑起青栀来。
“这是你入宫就带着的玉笛,怎么说给就给了呢?”
白吟霜虽然心思不细,但这把笛子她是记着的。
她们就是凭着这个才得见皇上的。
“你快收起来吧,这二十两我替你拿了便是。”
白吟霜封了婕妤之后,皇上皇后都给了些封赏,如今倒是比舒妤还富裕些。
“谢谢。”
青栀眼眶泛红。
要不是白吟霜说皇上在舒妤房里让她小点声,恐怕就要哭出声来。
“没意思。”
王宝林关了门不理会她们,白吟霜倒是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吧,自你病了以后总也不能出门,这两日梅花正好,我们去折几枝回来放在屋里吧!”
“好。”
青栀将玉笛包起来收好,跟着白吟霜去折红梅。
行至梅林,二人见到影影绰绰几个人在梅林里,似乎也是在折梅花。
倒是不知是哪里的宫人,便没有理会。
却不曾想遇到了清辉长公主。
“长公主安。”
看清来人的服制,青栀连忙拉着白吟霜行礼。
“不必多礼,我只是路过,你们随意一些便是。”
清辉公主打了个招呼,便招呼着下人离开了。
待那一行人走远,白吟霜才嘀咕道:“听说公主原来是极中意忠勇伯府风七的,后来不知怎么,竟然没嫁成。”
“这可不能随便说!”
青栀连忙去捂她的嘴。
这要是被公主听到了还得了!
“放心吧,她走远了听不见的。”
白吟霜无所谓地摆摆手。
“风七长得确实好看,只可惜生在没落的伯爵府。
如今又得罪了皇室,恐怕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了。”
得不到的就毁掉,白吟霜当初苦苦追求没有得到回应,如今心里对他满是怨恨。
“我记得,第一次相见的那次春游,他好像也在?”
如此美貌,就连自诩心如止水的阮青栀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对啊!”
阮青栀不提,她倒是忘了这一茬儿。
白吟霜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吓得阮青栀打了个冷颤。
“我觉得这两枝不错,我们折了回去吧!”
白吟霜随意折了两枝。
阮青栀看穿了她想回去的意图,便也随意折了两枝,盛在瓶子里带了回去。
没料到回去时候皇上已经走了,据说是宋程办事回来,汇报灾情了。
白吟霜这才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进了屋就不想出来了。
“你们这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