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舒妤有些不耐烦。
“皇上这几日不会去你那里了。
马上要过年。
再加上,他昨晚喝醉,也需要一段时间考验你的口风紧不紧。”
似是看出了舒妤急着回宫的原因,国师解释了几句。
“你怎么知道?”
舒妤刚问出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红镜。
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个傻问题。
“现在,我比你更了解皇帝。
或许在宫中时间长了,你会比我更了解他。”
国师回答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罢了,我今天来,是问贤太妃的事情。
她是……”
说到一半,舒妤左右看了几眼,终究是没全都大大咧咧说出来。
“你想的没错,她就是那个人。”
在场众人,或许也就只有舒妤、国师,和之前在铜陵待过一段时间的二庆知道“那个人”
指的就是秦府三姐妹的夫子,寡居铜陵的姒欢。
“你们之前就认识?”
舒妤好奇。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然而国师并没有告诉她,甚至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别忘了,是我,从铜陵开始一直在帮你。
并且,我可以帮你,自然也可以帮别人。
不要以为自己有了点小聪明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有我,你在宫中将会毫无立足之地。”
舒妤没想到国师会对她说这种话。
这么说,或许贤太妃和国师有什么过节也不一定?
“贤太妃那里你可以去,但是我敢保证,一旦你对她,或者其他人说出我的事情,你就会永远消失在这深宫之中。”
国师瞪了舒妤一眼,眼中警告意味颇浓。
“我希望你过得好,所以送你进宫。
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个语气。”
原来是舒妤使唤人使唤习惯了,对他说话也不似当初那般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放肆,让他生气了。
“以后不会了。”
舒妤怕将人给惹毛了,以后在宫中寸步难行,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这就好。”
国师看着重新变得乖顺的舒妤,点点头。
“宫中这些女子对你有为难之处,你可以去找贤太妃帮忙。
年后宫内宫外事项繁多,我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见你了。”
舒妤听他这个话语和这个语气,总觉得有一丝丝怪异。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让她觉得有一些不舒服。
可明明国师说的话都在理,办的事也的的确确是为她好。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对了,那个孙毅民,以后若是红镜红绫实在走不开,也可叫他过来传话。”
“我现在还没打算让他做太重要的事情,他的用处还在后头。
不过若是真的有紧急情况,我会听取建议的。”
舒妤打起精神来,对国师笑笑。
“宫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上次那对母女死了,是我没有看好。”
国师态度竟然渐渐软了下来,舒妤估摸着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他才会是平时那副彬彬有礼,而不是刚才那副狠戾的样子。
“有劳了,宫外我也没什么挂念,以后想到的时候再说。”
舒妤还是想自己对付舒婳。
想象着她在自己面前绝望,挣扎,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比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可有意思多了。
新年,宫宴
宫内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舒婳一下马车,就跟在夫人身侧。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别人家的小姐都忙着与别人说话,你看看你,就知道杵在这儿。”
夫人向来是看不上舒婳的,这会儿周围没什么人,便开始小声教训她。
“别人家的小姐自小生活在京都,与手帕交攀谈几句也是正常。
不像我,从小在穷乡僻壤长大,巴巴地贴上去只会让人笑话母亲没教养好。”
舒婳一边说话,一边玩弄暖炉的穗子。
“我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夫人被她噎了一句,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好在众人陆陆续续进场,周围人多了起来,夫人就闭了嘴。
舒婳听说沐晴没来。
因为舅舅行动不便,表哥又在战场,没有她一个妇人过来赴宴的道理。
明珠倒是来了,自李夫人过世之后,她变得稳重很多,舒婳也是落座之后才瞧见她。
风七则是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四处乱窜,如今正坐在户部侍郎案前,离舒婳也就个桌案那么远。
人声太过嘈杂,舒婳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直到皇上带着皇后和几位王爷过来,耳边才渐渐安静下来。
“恭迎圣上。”
众人齐齐跪了一地。
“众卿平身,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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