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昨天秦舒妤跳舞时候穿了什么衣裳。”
昨天紫燕也偷偷进了宫,并且一直等到后宫宴席散场才出来。
是舒婳特意嘱咐紫燕,并要求她尽可能地记住舒妤的衣裳,型,饰和身上的所有细节。
“她昨天跳的凌波舞,穿的一身湖蓝衣裳。
挽的灵蛇髻。
鞋子没穿,直接在毯子上跳的……”
紫燕将昨晚所见向舒婳一一道来。
舒婳按照紫燕说的,一会儿问衣服款式,一会儿问妆容饰,恨不得连珠花上面有几颗什么样的珠子都问清楚了。
“小姐,真的要记这么清楚吗?”
虽然事先交代了要记得越详细越好,但紫燕的记忆力是有限的,问这么详细实在是为难她了。
“差不多了,你稍等一会儿,我画个样子,你看像不像。”
舒婳提笔,不多时,就画了一幅凌波舞图。
紫燕凑过去一看,竟然跟她昨晚见的舒妤跳舞的样子八九不离十。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小姐,您画这个做什么呀?”
紫燕还是不明白舒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然是给晨曦姑娘做衣裳。”
不止衣裳。
甚至饰她也重新画了样子让紫柳找人打了一整套。
虽然初五之前饰店铺都不开门。
但架不住家里有饰铺子,舒婳给银子和图纸,连带材料。
让他们帮自己打套饰还是方便的。
晨曦那边也没闲着,舒婳让紫柳传了消息过去,让她好好练习绫波舞。
到了青楼开门那天,晨曦自然而然地穿戴着舒婳给的衣服饰跳了一曲绫波舞。
由于节目太过精彩,甚至传进了宫内皇上的耳朵。
“你是说,京都的花魁绫波舞跳得特别好?”
散步的间隙,皇上听别人提起京都的花魁,就问起福寿此事。
没想到福寿竟然对这花魁了如指掌,甚至连她的成名曲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先是绿腰舞,又是绫波舞,有点意思。”
皇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弯了一下。
但也没弯太久,因为小太监传信过来说容王进宫了。
“皇叔?他进宫何事?”
皇上问向来传话的太监。
“回皇上,容王殿下未曾告知。”
那太监回话道。
“走吧,去看看他。
你叫……孙什么来着?”
皇上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回圣上,奴婢孙毅国。”
那太监将头躬得更低了些。
“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在秦才人那里做事的,我记得好像有个跟你名字很像的。”
皇上这才想起来,不是面熟,而是自己隐约记得他们两个有什么东西有些像,所以记混了。
“回圣上,奴婢没有弟弟入宫,名字相像,兴许只是巧合。”
也对,哪有让两个儿子都进宫做太监的呢?想到了这一截儿,皇上笑意更深。
“皇叔这时候来找朕可是有什么大事啊?”
皇上免了容王的礼,自顾坐在案前。
“回圣上,有件事,臣不敢私自做主,还望圣上帮忙拿个主意。”
容王将皇上先捧得高高的,生怕他一个生气就不帮忙了。
“什么事至于大年初六就来禀报了?”
皇上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耐烦。
他知道容王肯定是在说场面话。
但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让一个从来不怎么在他面前说话的王爷过来求情?
谁知容王扑通一声跪在的皇帝面前,跪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叔何必行如此大礼?有事但说无妨。”
将容王扶起来,皇上更纳闷了。
“圣上有所不知,十几年前,臣的八弟端王和王妃外出游历,在铜陵失踪,这些年,皇室对外宣称端王和王妃染病而亡。
而今,臣现一女,容貌与端王妃一般无二,想请皇上派人查明,她与端王妃是否有什么关系。
或许,她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也不一定。”
“哦?皇叔竟然对八皇叔的妃子记得如此清楚?”
皇上语句中隐隐有调笑和怀疑的意味,容王却不能生气。
“本来臣也快忘了,但是内子与端王妃多年交情,只看一眼,就觉得那女子与端王妃实在是太像了。”
容王本不想拿自家王妃说事,奈何皇上问了,他不得不说。
“也是,容王妃与端王妃是自小就认识的。”
皇上这才想起来似的,又问:“王妃觉得谁像端王叔的女儿?”
“内子只是觉得那女子容貌实在是像,所以想请圣上明查。
若她真是端王之女,我夫妇愿略尽绵薄之力,收养这个孩子。”
“你先说,朕才好帮你查。”
皇帝挥挥手。
“是户部郎中秦鸿,秦大人的三女秦舒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