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
眼见着是认识的人,舒婳赶紧带着几个丫鬟上前去,先是将人弄到了旁边的餐馆歇着,又派了人去请大夫。
“舅母怎么会在这里?”
被救出来的正是白思源的夫人,舒婳的小舅母。
“原来是舒婳啊。”
她接过递来的冰帕子敷在伤口上,这才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是给你舅舅送餐食来的,不想那马没走多远就疯了似的乱跑,嘶。”
“舅母伤成这样,想必那餐盒定也是打翻了,不如我在楼中点些饭菜给舅舅送去。”
她们休息这里正好是一处餐馆,倒是省事。
“不用了,你舅舅不适合吃外头的餐食。
还是我回去取了送过去。”
舅母说着,就要站起来。
“舅母,您还是先让大夫看一看吧。
这头都破了,放任不管可是要出大事的。
舅舅即便再挑嘴,您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啊!”
舒婳一边劝,一边吩咐丫鬟去点菜,自己则是坐在包间里等着大夫来。
“倒也并不是你舅舅挑嘴,唉,总之,我是不放心他吃外面的东西。”
舅母不肯吐露实情,舒婳却能猜到一两分。
官差来得倒是比大夫快些,也只是寻常问了两句,勒令小舅母赔些钱财,了结了今日众商铺的损失,就离开了。
“放心吧,舅母。
我让人用银簪试过了,没问题的。
现下送过去,刚好赶上用饭的时候。
大夫说您不宜见风,我还是送您回府吧。”
眼见舒婳办事如此妥帖,小舅母也只能点了头,坐着舒婳的马车回府去了。
“小舅母好生休养,我就送到这儿了。”
舒婳将人送到门口,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好孩子,谢谢你。”
小舅母拍了拍舒婳的手,依依不舍进了院门。
“今日真是凶险,还好遇到咱们。”
紫萱感叹道。
“是啊。”
舒婳跟着感叹了一句,也没什么兴致再在外面游玩,坐着马车匆匆回府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秋意阁,就让莫枫把暗卫叫出来,问了一下今天小舅母车驾的问题源头。
“属下也不是特别清楚。
不过,我们闲暇时倒是听了些有关白大人的一些传闻。
或许能帮主子解答三两分的疑惑。”
“你说。”
他们主要负责盯着自己身边的人或事,对舅母的事情不清楚也不能算罪过。
舒婳示意他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听听。
“是这样的,白大人之前任职大理寺的时候,就因为查到了与朝中官员有关的案子,这才流放一样的被派到外省去,下毒、刺杀都经历过。
如今这情形,想必是又经手了什么了不得的案子,被人给盯上了。”
“下去吧。”
舒婳挥挥手,让暗卫离开,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笔写一封信,让人给小舅舅送去,这才安心。
大理寺经手案件众多,舒婳又不可能一一去问小舅舅,也只能提醒一二,想必以小舅舅的聪明才智,定能解决好这种问题。
如今,眼看着边关又要起战事,京中粮价隐隐有上涨的趋势,舒婳便命之前盘下的粮食铺子不准大肆抛售,按照市价每人每日限购五斤。
即便如此,库存还是越来越少。
舒婳只盼着这次风波早日过去。
这日,飞白回来,给舒婳带来了表哥受伤的消息。
这是沐晴此前通信时未与舒婳讲过的。
舒婳得了信儿,便想着去将军府拜访一下外祖母和舅舅。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许久不见的姨母白芳芷。
“姨母安好。”
白芳芷自从家产被抄没之后,一直靠着娘家过活,如今穿衣打扮不比从前,形容也憔悴了不少。
舒婳并不想与她争执徒惹一番不快,可对方显然没想放过她。
“怎么,如今眼见着我家是落败了,你就不将我这个姨母放在眼里了,连行礼也是如此敷衍。”
“姨母说笑了,我行礼向来如此,就连王妃娘娘也夸我‘举止有度’,只是姨母如今老眼昏花,看不太清,便随意污蔑我吧。”
“你!”
白芳芷气的牙痒痒。
若她还是昔日的侯爵夫人,只怕此刻就要让丫鬟给舒婳点颜色看看了。
可现在舒婳好歹是个县主,而她只是一介白身,除了摆一摆姨母的款儿,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姨母回娘家想必是有要事,舒婳不便打扰,先去给外祖母请安了。”
舒婳三步并作两步,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别得意!
迟早有你好果子吃!
哼!”
白芳芷气不过,诅咒了一声便离开了,舒婳也并没太放在心上。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