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光,捏着手中的锦帕。
夜风吹拂着她的丝,好似绣娘手中最轻柔的丝线。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小小的身体仿佛充满了勇气与力量。
“呀,是公主出使番国的时候呢!”
公主的贴身侍女笑道。
“辛苦驸马了,将这幅画裱起来,挂在书房吧。”
“是。”
侍女欢天喜地拿着画离开了,宋程也准备再次出门。
这次公主没有拦着,只是以一种悲伤又痛心的神色目送他离开。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宋程的察言观色更胜一筹。
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公主的那种伤心和疼痛淹没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公主,这轴头您是要用象牙的还是羊脂玉的?驸马怎么走这么快?”
“就用最好的羊脂玉吧。
驸马许是真的有事,我也不好强留他在府中。
我去小睡一会儿,不必打扰。
可能会晚些起,你自去忙你的,留两个人在门口随时听用就行了。”
“公主对驸马真是宽容。
不过,驸马也真是有才华,三两下就将公主的背影勾勒出来,想必驸马也是十分在意公主的吧!”
侍女退下,公主独自坐在床上,眼泪一对一双地掉下来。
“他画的那个人,不是我……”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又不能哭出声来被门外的侍女现,只能用力攥紧床上的鸳鸯锦被。
“你来晚了。”
明月楼,沐晴身着一身男装,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潇洒。
面前的茶早已经换过几次,她挥挥手,让描红重新换了热的来。
“公主留我,我不能不从,所以耽误了些时候。
先前已经遣了小厮带话,小姐怎么还是等了许久?”
“无妨,左右坐在这里也不废什么力气。”
因为白烨总像耗子躲猫一样躲着她,她还不如出来轻松自在。
“你与公主近来关系如何?”
沐晴这会儿好像从宋程身上看到了白烨的影子。
没错,这两个人都是这么躲着娘子的!
“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天色不早,我还有很多事没有与你交接完呢!”
宋程岔开了话题。
“是吗。”
沐晴没有追问。
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不说,自己确实也不方便再多问。
于是二人聊起了这次粮草和药材的账目问题。
宋程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回公主府已经很晚。
他注意到公主的主院还没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