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留下的铜剑,剑鞘上的划痕记录着上一场战争的惨烈。他身旁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远方若隐若现的山脉——那里,将是他们新的战场。
枚国的版图正在用血与火重新勾勒,从东海之滨到西陲荒漠,越来越多的城邦在玄甲兵临城下时选择臣服。壮年的君主站在城楼上,望着东征队伍扬起的烟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知道,想要让枚国真正屹立于强国之林,脚下的这条路,必须用更多的鲜血来铺就。
当最后一名士兵踏出城门时,城门缓缓关闭。城内的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为下一场战争打造着新的兵器。而在遥远的南方,苍梧国的边境斥候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地平线上出现的黑点,却以为只是早起的商队。直到那铺天盖地的玄甲洪流席卷而来,他才发出了凄厉的警报,却已太迟。
枚国的战车碾过清晨的露珠,车轮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辙痕。年轻的君主站在高台上,看着远方的烟尘,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知道,属于枚国的时代,已经到来。
然而,就在枚国军队势如破竹之时,苍梧国竟使出一招险棋。他们暗中联合了枚国西境几个对枚国统治不满的小部落,让其在枚国西境制造混乱。这些小部落本就对枚国的高压统治心怀怨恨,此时一拍即合,纷纷起兵骚扰枚国西境的城镇。消息很快传到了东征的君主耳中,他眉头紧锁,深知若不解决西境问题,东征恐难善终。于是,他当机立断,分出一部分精锐部队回援西境,同时加紧对苍梧国的攻势,试图在短时间内取得决定性胜利。苍梧国见枚国分兵,也加大了抵抗力度。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枚国军队陷入了两面作战的艰难境地。年轻的君主站在营帐中,望着作战地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咬牙坚持下去,用智慧和勇气为枚国开辟出一条真正的强国之路。
烛火摇曳的寝殿内,枚国国主枯瘦的手指在斑驳的舆图上划过。边境的烽火已连烧三月,粮仓见底的密报堆在案头,竹简边缘被他摩挲得泛起毛边。他望着舆图上被红漆圈住的\"苍梧\"二字,喉间涌上腥甜——昨夜送来的急报里,长子率领的前锋营已全军覆没。
\"必须胜啊......\"苍老的声音混着窗外呜咽的北风,\"不然宫墙外嬉闹的稚童,明日就要沦为阶下囚。\"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如霜。案上的青铜爵倾倒,残酒在舆图上洇开,像极了将士们流在沙场上的血。
殿外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是禁军统领请旨。国主缓缓直起身,腰间玉带硌得旧伤生疼。他想起三十年前父亲临终前的话:\"国主之位,从来不是享乐,是拿命去填的沟壑。\"此刻他终于懂得,那些深夜里父亲独自抚剑的叹息,原是这般滋味。
\"传朕旨意。\"他声音沙哑却字字铿锵,\"明日卯时,亲率禁军驰援西境。告诉将士们,朕的棺椁已备在中军帐,要么用苍梧王的头颅来祭,要么,便让它埋在这护国安邦的疆场上。\"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柄弯了又直的老剑。案头那卷《孙子兵法》被风掀起,恰好停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书页。国主伸手按住泛黄的纸页,目光穿透重重宫阙,望向西南——那里,苍梧国的狼旗正耀武扬威。
\"阿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侧殿低语,那是长子的小名,\"爹带你回家。\"
次日卯时,国主身着玄黑战甲,骑上那匹老骥,带领禁军踏出了宫门。街道两旁的百姓默默跪地,眼中满是担忧与敬意。城外,寒风如刀,吹打着将士们的脸庞,但他们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行军途中,谍报不断传来,苍梧国联合的小部落攻势愈发猛烈,西境多座城池告急。国主看着手中的谍报,神色愈发凝重。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赶到西境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席卷了大地,道路被积雪掩埋,行军变得异常艰难。
禁军统领忧心忡忡地对国主说:“陛下,如此恶劣的天气,行军受阻,恐难及时救援西境。”国主勒住缰绳,望着漫天飞雪,沉声道:“此时西境危在旦夕,我们不能退缩。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无论如何,也要赶在西境沦陷之前到达。”说罢,他一马当先,冲入了风雪之中,身后的将士们紧随其后,在茫茫雪地里踏出一条血路,向着西境奋勇前行。
雪越下越大,马匹不时在积雪中滑倒,士兵们的手脚都已冻僵,但没有一人退缩。就在他们艰难前行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