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霁身上滑落。
沈闻霁咬住下唇,眼角沁出泪珠。
“你说再多也无用,我就是不喜欢。”她嘴硬地反驳,声音却软得不成样子。
“不喜欢吗?”谢昀卿挑眉,指尖稍微用力,在贝壳爬覆的地方按了按,“那你为何颤抖地如此厉害?”
沈闻霁:“……”
他俯身,落下一个吻,触感与贝壳的冰凉黏腻截然不同,是干燥炽热的,夹杂着清晰的爱意。
她被他言语和行动双重夹击,溃不成军,只能随着沉浮,在意识模糊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讨饶,说尽了好话。
“昀卿哥哥……”沈闻霁无意识地唤他,带着泣音。
谢昀卿抬起头,睫毛沾着水汽,望着她氤氲的眼眸,应道:“我在。”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收紧手臂,将软成一滩水的人儿深深拥入怀中,灼热的体温透过里衣传递过来。
缠情贝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动作,贝壳微微开合,仿佛在喘息。
谢昀卿慢条斯理地将变得温顺的小东西,从沈闻霁汗湿的肌肤上取下来,随手扔进一旁的玉盒中。
沈闻霁看见玉盒就来气,她本想抬手将盒子摔个粉碎,但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抬起指尖。
此刻的她,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只能软绵绵地瘫在凌乱的床榻上。
“酥酥。”谢昀卿俯身,爱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告诉我,你是喜欢贝壳?还是喜欢我?”
“又或者……是喜欢我们?”
这个问题带着十足的恶劣,让沈闻霁残存的理智羞愤不已,
可她根本无法深度思考,只能遵循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她将滚烫的脸颊埋入他颈间,细微地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算是回答。
这种回应却取悦了谢昀卿,他低笑一声,托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他克制地没有继续,而是拉过锦被,给沈闻霁盖好。
“睡吧。”他亲了亲她的发顶,“我就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准备一下提亲事宜。”
离了他温暖的怀抱,沈闻霁瑟缩了一下,她迷迷糊糊地想:折腾了这么久,他总算想起来提亲的事了,也不知道一开始焦急如焚的究竟是谁……
算了,也怪她,她就不应该因为心疼,而去亲谢昀卿,去阻拦他,如今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缠情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
-
沈闻霁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时已是傍晚。
她周身微微酸软,但比起昨日的散架感已好了许多。
撑着身子坐起时,她发现寝殿内只有她一人,谢昀卿并不在身旁。
空气中还残留着缠情贝特有的甜腻气息,混着合欢花香,散不去的旖旎。
沈闻霁脸颊微热,目光扫过床边矮几,那只装着缠情贝的玉盒,被谢昀卿施加了多重禁制。
想来是怕她醒来气恼,会拿缠情贝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