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里说始皇陵‘以水银为百川江河,机相灌输’,或许真有文字记录这背后的原理。地址发我,我整理下资料就过去。”
最后,林野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阿鬼的号码。
阿鬼是个谜。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从小就能感知到常人无法察觉的能量场。上次林野研究一块唐代的雷击木,阿鬼一靠近就说“里面有团火在哭”,后来果然通过量子扫描发现,木芯里有未完全燃烧的碳分子在高频震动。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阿鬼的声音很轻,像风刮过树叶:“找我?”
“阿鬼,还记得我们上次聊过的‘地脉能量’吗?”林野尽量说得简单,“骊山有异常,可能……和你说的‘活龙脉’有关。”
沉默了几秒,阿鬼说:“我感觉到了。三天前就感觉到了,那地方的能量在‘饿’,在找东西。”他顿了顿,“我跟你去。”
挂了通讯器,林野看着窗外。骊山的轮廓在城市边缘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打开个人终端的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姐姐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她站在骊山北麓的一块岩石前,手里举着一块青灰色的石头,石头上隐约有螺旋状的纹路,笑得灿烂。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块普通的岩石,现在想来,那纹路竟和卫星图上的能量脉冲轨迹有几分相似。
“姐,等我。”林野轻声说。
一小时后,研究院楼下停了四辆车。苏烈开着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车身上还留着野外训练的泥痕;叶薇的车后座堆满了各种仪器,隐约能看到透明培养皿里晃动的绿色液体;老金骑着一辆加装了货架的电动三轮车,上面捆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工具箱,叮当作响;洛璃的车则干净整洁,副驾上放着一摞线装古籍;阿鬼是最后到的,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悄无声息地站在人群后。
“人齐了。”苏烈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林野身上,“说吧,具体计划。”
林野打开全息投影,调出那张恢复的卫星图:“目标,骊山北麓东经109°27′,北纬34°35′,这里有异常能量脉冲,频率和秦代记载的‘龙脉异动’高度吻合。我们的任务是找到脉冲源头,查明是否与二十年前的失踪案有关,以及……秦始皇陵是否真的存在未被发现的核心区域。”
叶薇推了推眼镜,指着光斑边缘的区域:“这里的生物活性指标异常,可能有适应极端环境的微生物,甚至……更复杂的生命体。我带了防护服和基因抑制剂,以防万一。”
老金调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符号:“根据《水经注》记载,始皇陵‘穿三泉,下铜而致椁’,这一带的地质结构是石灰岩,容易形成溶洞。我猜能量脉冲可能和地下暗河有关,那些秦代的机关,很可能用水力驱动。”
洛璃翻开古籍,指着其中一页:“《秦律杂抄》里提到过‘秘祀之地,书以虫文’,如果真有祭祀遗迹,文字一定藏在最隐蔽的地方,比如石壁夹层或者器物内侧。”
阿鬼突然开口,指着光斑中心:“这里的能量……很旧,但很‘活’,像有心跳。而且它在‘认人’,只有特定的频率能靠近。”
苏烈拍了拍手,打断众人:“说重点。装备我来安排,野外生存物资、通讯设备、防御器械(非杀伤性)都有。路线我查过了,从西坡的废弃矿道进去,能避开保护区的监控。明天一早出发,有问题吗?”
没人说话。阳光落在每个人脸上,映出不同的神情——林野的坚定,苏烈的沉稳,叶薇的兴奋,老金的期待,洛璃的专注,阿鬼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