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史书是人写的,”阿鬼轻抚着怀中的玉佩,“写史的人若揣着私心,笔下的字自然也会偏。就像这地脉,本无善恶,是人的心让它生了煞。”
盘龙柱突然剧烈震动,光带中的文字开始扭曲,无数黑色的墨点从柱底涌出,迅速吞噬着金色的光带。那些墨点中浮现出一张张狰狞的脸——有历代为争夺地宫宝藏而自相残杀的盗墓贼,有为了所谓“大业”而滥杀无辜的将领,还有那些明知故犯、用煞气害人的方士。
“是‘恶念’!”林野举起地脉之心,白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这些人把自己的恶念注入地脉,才让阴煞越来越重!”
黑色墨点被白光逼退,却又很快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形状不断变化,时而化作手持屠刀的将军,时而化作偷挖地脉的盗墓贼,最后定格成一个模糊的帝王虚影,头戴冕旒,眼神冰冷。
“朕建地宫,是为了让后世记着‘仁心’二字,”帝王虚影开口,声音带着穿透时空的威严,“可你们看看现在?为了私欲,你们把地脉搅得乌烟瘴气,把朕的嘱咐当成耳旁风!”
“我们没有!”苏烈忍不住反驳,“我们一路走来,始终记着‘仁心’,从未害过无辜!”
“是吗?”帝王虚影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黑影中浮现出林野等人的“过失”:林野曾为了快速通关,默许过苏烈用恐吓的方式逼问盗墓贼线索;洛璃曾为了救一个“看起来更重要”的病人,耽误了另一个平民的诊治;苏烈曾为了抢回被偷走的粮草,失手打伤过一个老弱的守卫;阿鬼曾因为厌恶一个刻薄的地主,故意不给对方治小病,任由他疼了三天。
这些事他们大多已经淡忘,或只当是“无伤大雅”的小错,此刻被一一揭开,几人脸上都泛起愧色。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仁心’?”帝王虚影的声音带着嘲讽,“仁心不是非黑即白,是哪怕面对抉择,也能守住‘不伤人’的底线!你们连自己的小错都不敢认,还敢说记着朕的嘱咐?”
黑影再次涌来,这一次,白光的威力明显减弱。林野看着地脉之心上出现的裂痕,心中一紧:“是我们错了!”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我不该默许苏烈恐吓盗墓贼,哪怕是为了正事,也不能用恶的方式!”
“我不该因为病人‘不重要’就耽误诊治,”洛璃红着眼眶,“医者眼里,人命没有轻重!”
“我不该打伤老弱守卫,”苏烈握紧工兵铲,“哪怕他偷了粮草,也该抓活的,不该动手那么重!”
“我不该故意刁难地主,”阿鬼低头看着玉佩,“他刻薄是他的错,我不该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忘了‘医者仁心’四个字!”
四人话音刚落,各自的胸前突然亮起一点微光,林野的是“坦诚”,洛璃的是“平等”,苏烈的是“克制”,阿鬼的是“宽恕”。四点微光汇入地脉之心,白光瞬间暴涨,不仅逼退了黑影,还反将金色光带推向帝王虚影。
虚影的轮廓渐渐清晰,竟与史书中秦始皇的画像有七分相似。他看着四人,眼神中的冰冷褪去,多了几分欣慰:“知错能改,才是‘仁心’的真意。朕当年建地宫,就是怕后人学不会这点,才设下这些试炼。”
金色光带重新包裹住盘龙柱,《地脉志》的文字继续流动,最后停留在一段话上:“地脉如人,需以仁心滋养,以知错能改之心守护。所谓地宫,从来不是陵墓,是留给后人的‘心学’课堂。”
“那真正的宝藏呢?”苏烈忍不住问,“难道不是金银珠宝?”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