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冲跟在他身边。
“依下官看,大人就不该将她们放走,白家哪里比不得安亲王?若是王爷生气,这怒火可不是咱们能承受的。”
“你懂个屁。”胡韬一脸阴沉,“安亲王听着风光,皇上也对其有几分恩宠,但比起老太师,安亲王只有靠边站的份儿。”
余冲是去年从地方调上来的。
对京城很多事都了解不深,看到的都是表面风光。
一听这话,他便多问了两句。
“老太师这么厉害?”
“呵,能不厉害吗?”胡韬瞥他一眼,抬脚进了书房。
他将那尊藏起来的花瓶又抱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一边欣赏一边惋惜。
“这瓶子恐怕是留不住了。”
余冲:“没那么严重吧?”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胡韬瞥他一眼,“你可知老太师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余冲摇头:“下官只听说老太师当年辅佐皇上,功不可没。”
“三十年前,先皇还没咽气,二皇子发生宫变,他先逼死皇上,紧接着杀死太子,三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在叛军追杀中被老太师塞进皇宫密道,安全送出宫;他出去后,找到当时还在金吾卫当指挥使的的平西大将军沈淮山,和当时手握兵马的陆国公,也就是陆绥的父亲,杀进皇宫,将叛乱的二皇子斩杀在金銮殿之上。”
“当时老太师为了护他出宫,被人追杀,连砍三刀,差点丧命。”
胡韬叹息一声。
“当今皇上又是个极重感情的人,老太师待他恩重如山,即便安亲王是他嫡亲的弟弟又如何?那也是比不上的。”
余冲听得连连咋舌。
“怪不得白家在京中地位一直这般牢固,原来竟有这份缘故在。”
“只要皇上在位,白家荣耀会经久不衰。”他将瓶子放进一旁锦盒,往余冲面前一推,又将那沓还没热乎的银票拿出来,一并塞进去,“还回去吧,香凝郡主若是问,你就实话实说。”
“白家也好,安亲王府也罢,这两家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我可不敢再插手了。”
……
姜月窈回了一趟万鹤楼。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酒楼客人不多,一切有条不紊,没出乱子。
酒楼的伙计见她回来了,都很开心。
七嘴八舌地围着她问东问西,姜月窈来不及解释,只吩咐大满:“我出去一趟,酒楼你先照看着,账目和银钱我明日再对账。”
“掌柜的你放心,有我们在呢,出不了乱子。”
白家的马车还等在门口,姜月窈不好多待,转身要走,素兰从后厨跑过来。
她一脸急切,两眼通红,肯定是偷摸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