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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絮,是皇后身边的人。

    大殿角门处,立着清辉殿的内侍官,他捧着一张紫色大氅从里面出来,贺兰絮问:“怎么了?”

    那内侍官道:“君后饮酒时不小心洒了些许酒水在外裳上,奴婢们正准备将湿衣送回去。”

    另一人手上还捧着一件更换的白狐绒斗篷,正准备送进大殿。慕容徽身体不好,极度畏惧寒冷,即便到了春天,也依然要穿着冬天才穿的大氅。

    贺兰絮挥手让他退下,亲自抱过替换的白狐绒斗篷,“我进去就好。”

    他走进大殿,来到慕容徽身边,为他披上斗篷,“君后,当心身体。”

    慕容徽转头看着他,“外面的风大吗?”

    “还好,”贺兰絮朝着慕容徽点头,“如昨夜一般,不算太冷。”

    嗅到他身上的酒气,贺兰絮眉头微皱,“君后喝酒了,想出去吹风吗?”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谢鸢也注意到了这边,看着贺兰絮微笑:“许久不见,阿絮出落得愈发俊俏。”

    贺兰絮转过头,行礼道:“陛下谬赞,奴婢不过一个内侍,实在承担不起陛下的称赞。”

    谢鸢不以为意,“你是皇后的表弟,谁真的敢将你当成一个奴婢?”

    贺兰絮是慕容徽母族同辈的弟弟,当初慕容徽远嫁,贺兰絮也陪着他一同嫁到了楚国,成为了楚国的一名内侍官。

    自从谢鸢登基以后,宫中的男侍可以直接入宫做内侍,不再需要和从前一样变成“太监”才能服侍主子们。

    贺兰絮就是慕容徽的左膀右臂,拿着慕容徽的令牌出入宫闱,常年替慕容徽在外奔波办事,很少回宫。谢鸢即便时常会去清辉殿陪慕容徽,也难见贺兰絮一面。

    “陛下,”感受到谢鸢的眼神逐渐热烈,慕容徽抵住唇,轻轻地咳了两声,开口道,“臣侍虽知陛下乃一国之主,于公理应大度,但于私,臣侍绝对不愿意接受,与兄弟共侍一妻。”

    谢鸢愣了一愣,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她笑声清脆爽朗,格外突出,惹得附近宾客纷纷侧头看了过来。

    谢鸢本就是宫女出身,向来不大守礼,在人前失礼也不是一次两次,宾客们只是瞥了一眼,发觉她只是笑的声音大了些之外,便又收回了目光。

    谢鸢抹了一把眼角,发觉自己眼泪都笑出来了,“夫君不会以为朕看上了阿絮,想要把他也娶为夫婿吧?”

    “那不然呢?”慕容徽道。

    谢鸢握住慕容徽的手,深深攥紧,似乎要将他的骨头揉碎,“这夫君大可不必担心,朕的心里只有夫君一人。”

    她在意贺兰絮,不仅是贺兰絮不常出现,更是因为贺兰絮一旦出现,往往伴随着一件事——他的主子要作妖了。

    往座下扫了一眼,刘季的座位空空如也。

    方才探子到谢鸢耳畔暗语,说刘季出去更衣了,可他已经过去了一刻钟,至今未归。

    她心中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其实并不确定,慕容徽知不知道她和谢芸今日的布局,他居住在皇宫中,宫中调度,很难瞒的过他。

    他若是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