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在乐坊长大,曲艺倒是耳濡目染,学得不错。
她再次喝下一杯酒,只是低声道:“不错。”
明怜双颊通红:“多谢陛下夸赞。”
他抱着琴,立在中央,迟迟不愿意离去。
苏令安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有些搞不懂谢鸢的想法。谢鸢这意思有些暧昧了,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他试探道:“陛下,这位公子……”
“这个赏你了。”谢鸢解开腰间的玉佩,让人拿到明怜的面前。
明怜受宠若惊,连声答谢。
正当他以为谢鸢还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兴致缺缺地道:“时候不早了,朕先回去歇息了,朕在这儿,诸位喝酒也不尽兴。”
明怜茫然站在原地,仅此而已吗?
只见谢鸢扶着侍女的手,缓缓站起身子来。
众臣子纷纷起身:“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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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外面,晚风清凉,朦胧的月色无边,铺满花间小路。
她踩着碾碎的花泥,缓缓朝前走去。
回到客房前,她发觉房中多了一个人,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谢鸢笑了笑,兴许是真的有些醉了,明明她的气还没消,见到他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不是说好了今夜到不了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慕容徽立在屋中,缓缓转身,“臣侍是打搅陛下的美事了吗?”
“如果陛下想要那明怜,大可不必顾及臣侍,臣侍一会儿就走。”
烛火和月色一同落在他浓丽到了极致的五官上,肤色愈发苍白,像极了食人魂魄的妖孽。
白衣融入了月色中,在醉意的迷惑下,变得如梦似幻。
很显然,他已经知道宴会上的事了。
谢鸢走进屋中,两边的侍女快速退下,“朕知道你是来找阿崚的,如果不是为了阿崚,你大概是连朕的房间都不会踏入了,对吧?”
慕容徽的确是来找谢崚的。
他服药后情况好转,换下血衣后强撑着赶路,终于抵达州牧府。
回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就是去见谢崚。
只是谢崚不在自己房中,他才来谢鸢屋里找,正巧碰上回来的谢鸢。
谢鸢冷声道:“阿崚不在,出去了,没回来。”
她的确有些醉了,想要走到床上去休息,可是绕过慕容徽的时候,脚步踉跄,竟一头栽倒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徽扶起她,闻到她一身的酒气,眉头微皱,“怎么喝这么多酒?”
谢鸢的酒量向来很好,很少会有喝得这么醉的时候。
谢鸢跌入他的怀中,痴痴凝望着他的脸,“今日朕将你做的那些事都告诉了阿崚,你猜她第一时间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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