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鸢本着来都来了的道理,将下邳城的城防统统摸底盘查了一遍,一连好几天都在城墙、军营、武库、粮仓等几个地方来回跑,查缺补漏,顺便革职几个不称职的官员。
她每天早出晚归,苏令安每天陪着她往外跑,为她忙前忙后,徐州官员个个严阵以待,生怕惹她不高兴。
慕容徽则是留在府中养病,谢崚多数时候在陪慕容徽,少数时候找苏蘅止聊天。
不用早起去太学学习,谢崚也乐得自在,每日悠哉悠哉地吃喝睡。
只不过她逍遥日子没过多久,慕容徽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欠缺。按照在宫里的作息每天把她提起来,亲自盯着她温书学习。
谢崚只能又开始苦巴巴地开始学习四书五经。
谢鸢将徐州上上下下查了一圈,将城防又加固了一遍,相关官员按各自政绩陟罚臧否,徐州官场也经历了一轮洗牌。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月中,暑气弥漫,谢崚在午后都能够听见枝头的蝉鸣声。
慕容徽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已经不会再咳血了,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解决完城防的问题,谢鸢决定去城中走走,看看市井间的民生百态。
“阿崚去不去?”
她这些天没有太多时间陪谢崚,也可以趁这个空档补回来。
“去!”
谢崚当即意识到,这是个让她爹娘修复关系的好机会,说完“去”之后,又趁机提了她爹,“娘亲,你把爹爹也带上吧,爹爹这几天养病,养得人都傻了,你快带他出去走走!”
谢鸢转眼看向坐在摇椅上的慕容徽。
自从上次床上纠缠后,他们二人几乎没有太多的交集。
这里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多的眼线,谢鸢为徐州事忙碌,慕容徽旧伤复发,两个人懒得强装恩爱,演给别人看。
从谢崚的视角看,可不是谢鸢还在气恼慕容徽。
谢鸢微笑,桃花眼中荡漾着碎光,“爹爹怎么就傻了呢?”
“爹爹成天大门都不出,就盯着我要我背书,可就不是魔怔了吗?”谢崚不满地投诉道。
闻言,慢条斯理喝着茶的慕容徽缓缓转过头来,“我对你要求不算高,每天也就只让你背那么一篇文章,老老实实地背,一个时辰就能背完,可你呢,一会儿玩笔一会儿打瞌睡,整天下来一句话都记不住,若是你认真些,我何至于成天盯着你?”
说到底,还是谢崚不省心。
谢崚嘟囔:“在宫里要背书,在外面也要背书,让我玩几天会死呀?”
宫里太学还有休沐日,她爹甚至都不给她休息日,这日子一点儿盼头也没有。
慕容徽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谢崚,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
谢崚连忙像只鹌鹑一样把头缩了起来。
她已经够小声了,她爹怎么还能听到?
片刻后,她又把头伸出来,从椅子上跳下来,将谢鸢拉到慕容徽身边,牵起慕容徽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那就这样说好了,爹爹,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去走走嘛。”
慕容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