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冬天,徐州和扬州都在下雪,天寒地冻,食物也不容易变质。
苏蘅止表现得很大方,谢崚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谢崚也毫不客气,一连挑了好多样,最后看上了芝麻糖,“我想要这个。”
谢崚芝麻过敏,小时候误食芝麻酥,浑身起红疹,高热不止,把谢鸢和慕容徽吓得够呛,之后宫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芝麻了。
然而谢崚本人却是非常喜欢吃和芝麻相关的视频,上辈子她也一样芝麻过敏,但是她又酷爱芝麻的味道,于是她在自己过敏的边缘反复试探,最终得出了一个临界点,只要她服用的芝麻没有达到那个临界值,那她就会没事。
不过在这个没有任何现代医疗的时代,谢崚也不敢乱吃东西,她就是单纯地将这东西留在身边,单纯闻个味儿。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东西,不久之后会帮她大忙。
“给你。”苏蘅止问,“还有呢?”
本来谢崚已经拿够了,听到这话,又顺手拿起一串冰糖葫芦,“这个我也要。”
……
很快除夕到来。
皇宫内外焕然一新,宫人们给宫里的每个窗户都贴上了红色的窗花,小河给谢崚换上了新衣服。
这是一件红色的小袄,衣角上绣了几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小河替她梳了双丫髻,然后用金色的丝线缠好,再固定住几个硕大的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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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摸了摸谢崚空空的耳垂,“今夜,小公主可又大了一岁,等过两年,小公主就可以穿耳了,到时候殿下就可以戴耳环了。”
谢崚疑惑:“穿耳疼吗?”
她上辈子没有穿过耳。
小河说:“疼也就只是那么一下,不会太久。”
……
除夕宫宴还是设在崇宁殿,没错,就是上次设鸿门宴诱捕刘季的那一座宫殿。
时隔一年,谢崚看着金色的穹顶怔神叹息,心想时间过得真快。
这一年来她经历的事情比前五年经历的还要多。
她爹娘从虚与委蛇到彻底不装了,尤其是刘传死后,楚国朝野都在揣摩着谢鸢和慕容徽之间的关系。
谢崚来了个大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年纪大了,也不好和谢鸢他们同席,所以宫里专门给她在角落里安排了小小的一桌。
她环顾一周,发现坐在她右边是苏蘅止,右右边是谢灵则和孟君齐,世家贵族年纪相仿的小孩们全都聚在一块了,这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孩桌。
谢崚看着这排序,左为尊,她坐小孩桌最左边那,说明她是小孩子身份地位最高的,这毋容置疑,然而在她之后,京城世家贵族,当以谢氏和孟氏为尊,苏蘅止一个州牧之子,怎么坐在谢灵则前边了?
谢崚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和你坐在一起?”
“你忘了吗?”苏蘅止幽幽地道,“我是你未来的驸马都尉。”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