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个带着哭腔的稚嫩声音穿过大殿,谢鸢凝固的表情愣了下。
她起身望去,只见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从侧门内冲进来,一路狂奔,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谢鸢被扑了个满怀。
沉郁的氛围,被她这么一扑,豁开了一道口子。
谢鸢就算再疼爱她,也不会容许她在这种场合捣乱。可她还没来得及训斥她,忽然低头发觉谢崚有些不对劲。
很烫,她的皮肤很烫,她刚抓起谢崚的手,就发觉了这个问题。
“阿崚?”
谢崚低低地喘息着,双眼红肿,她感觉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连呼吸都要很用力。
死死抓住谢鸢的衣袖,四肢开始渐渐肿胀,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芝麻了,才吃了两颗芝麻糖,她就已经难受地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娘、难受……”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我好难受!”
她的手背上肉眼可见地生长出红色疹子,谢鸢瞳孔一震,拉开她的衣袖,发现她白皙地手臂上,密密麻麻,好像爬满了蚂蚁一样,全是红疹。
谢鸢浑身一软,也顾不上逼迫慕容律,用力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开口,“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
慕容徽意识到不对劲,站起身来,抱过谢崚,“快叫太医。”
谢崚双眼一翻,彻底昏迷过去。
大殿彻底兵荒马乱起来。
这除夕宴还没开宴,慕容律和谢崚就轮番上演一出好戏。
……
下雪了。
苏蘅止站在水边,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偏殿怔神。夜里的风很冷,灌入脖颈中,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站了片刻,他的手有些冷。
他捂在唇边,呵了口气,搓搓,摩擦生热,暖和一下掌心。
扬州的冬天,到底没有徐州寒冷。
也不知道他爹和林夫人怎么样了?
身后传来踩雪声。
他回过头,对上一个熟悉的人影。
谢灵则冷冷地问道:“公主殿下今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蘅止道:“想知道去问太医,问我干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公主殿下究竟怎么了。”
“别装了,”谢灵则道,“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忽然之间就昏迷不醒,并不正常,你就和她坐在一起,她做了什么,你肯定知道。”
苏蘅止愣了片刻,随即微笑,笑容淡淡的,宛如冷风拂面,“谢郎君,承认自己担心殿下很难吗?”
谢灵则忽而抬眼望着他。
苏蘅止很多事后都低着头,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长长的睫毛总是遮住眼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谢灵则总是不能看清他的眼瞳。
远处的灯火下,谢灵则第一次完整地看清他的眼睛,很明亮,一眼就能洞悉人心的明亮。
苏蘅止拉紧毛领,“既然担心,那你去偏殿里找她就好了。”
……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