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该回去了。”
她说道:“昨天我没有陪爹爹过除夕,今天我得早些回去,我想要和他一起过初一。”
明月看着她天真稚嫩的面容,露出欲言又止的眼神,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说。
这时候,谢鸢回来了,斗篷上落满了雪花,侍从连忙上前给她将斗篷脱下,她走到谢崚面前,蹲下身来,微笑道:“阿崚不用回去了,东西已经搬过来了?”
“什么东西?”谢崚的心咯噔跳。
“清辉殿的全部东西。”
谢鸢的回答很平淡,“以后你就安心住在宣室殿,你的全部的事情,皇后不会再管,你也不会再见到他。”
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是温柔的,或许是被寒风冻的,掌心没有任何温度,“以后娘来照顾你,好不好?”
谢崚下意识后退一步:“为、为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是因为昨天我……”
“不怪你,这是慕容家和楚国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她将谢崚抱起来,过了年,她依然还是小小的一只,小孩子就是好,吃多少东西都吃不胖,很轻松就能将她抱起,谢鸢用额头抵住她的鼻尖,认真地道:“阿崚,你长大了,也该懂事了,听话,好不好?”
“可是……”分离来得猝不及防,谢崚局促不安,“可是这样搬过来,我还没有和爹爹说过话,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好歹得回去和他说一声……”
“阿崚,”谢鸢的眼眸清冷,“娘已经替你说过了。”
“你以后不需要再见到他,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你告诉明月,让她替你传个信就好。”
谢崚茫然无措地看着她,心口一片冰凉,“那爹爹,他还好吗?”
谢鸢摸着她的脸,“他当然很好。”
……
谢崚的居所变成了宣室殿的偏殿。
屋内的装潢也从偏向于明丽的风格变得古朴而暗沉,金丝檀木拨步床,七折云母屏风,博古架上是存放的书籍。透过菱花窗,看到的是一地残雪,还有她堆的三个雪人。宣室殿并没有种梅花,不能像从前一样看到红梅落雪的场景。
谢崚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凝望着窗外的落雪,即便她努力适应的环境,但是待了许久,她仍然觉得有点无从适应。
谢鸢已经尽量还原她曾经的屋子,将她平常用的各种物品全都搬了过来,连着照顾她的几个婢女也一起被送了过来。
包括小河。
小河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后,过来找谢崚,看到她一个人呆愣愣坐在床前,禁不住喊了一声“殿下”。
“小河!”谢崚回头,连忙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她走去,抓住她的衣袖问道,“我爹怎么样了?”
小河当然不能告诉谢崚慕容徽生病了,只是道:“君后被禁足在宫中,吃穿用度一切如常,殿下且放心。”
“那他想念我吗?”
小河安慰道:“他是殿下的父亲,当然想念殿下,只是如今,君后亦是身不由己,殿下也不要太过不舍,今后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的。”
听到这话,谢崚露出了失落的眼神。
今后总有相见的一天,谢鸢将她安置在宣室殿,禁足慕容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