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饥一顿饱一顿。
只不过他们这支队伍人数众多,很容易招致土匪、或者其他流民的注意。
有一次土匪将他们包围在山谷中,他手执弓箭,箭无虚发,短短片刻,便将远处十余个土匪射杀,而他面容冷清从容,似乎毫不费力。
夜里,营帐中有晚宴。
这场晚宴并不讲究,更像是行伍中的宴会,众人聚在一起,围着火把,载歌载舞,分食今天猎的野物。
众人在猎场上玩了一日,到夜里也是意犹未尽,,大家都喝了点酒,比较能放得开,吟诗的吟诗,跳舞的跳舞,好不热闹。
谢鸢穿过嘈杂人群,来到慕容徽身边,在他身边落座,说道:“还真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慕容徽手中握着酒觥,苍白的脸色泛着一抹红晕,似乎喝了不少酒,“阿崚想要的东西,我自然要帮她夺来。“
谢鸢抢过他手中的酒,抿了一口,被呛得舌头发麻,“这是烈酒?”
不是温和的葡萄酒,这东西烧胃,一般人还不敢喝。
谢鸢转头看着他,“你不要命了?”
慕容徽笑了笑,“我年少时在边关,喝的就是这种酒,好久没有喝到了,突然尝到,姑酌几杯。”
微风拂面,带来郊野上独有的草木香气,夜色无边,皎月当空。
远处山峦在月光的照耀下凝聚成了几个起伏的黑影。
谢鸢沉默片刻,说道:“你想要回去?”
她始终知道,慕容徽不属于南朝不属于她,若非当初订立盟约阴差阳错,他不会到这里来,与她生儿育女,他肯定想回去。
只不过缺乏一个离开契机,他还没有办法走,所以只能留在南朝,继续当任人摆布的男皇后。
谢鸢想,若是慕容昭登基了,他肯定要逃回去。
“不然呢,”慕容徽道,“留在这里,等待引颈受戮的那一日吗?”
谢鸢摇了摇头:“朕不会杀你。”
慕容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在看笑话。
风渐渐变大,谢鸢裙上的流苏被吹起,她轻声道:“你是朕孩子的父亲,所以即便慕容昭篡权谋位,朕不会杀你,但是朕也不会给你自由。朕会将你安置在金殿之中,让你看见……”
她起身,逆风看着慕容徽,月光照亮她的头顶,“朕一统江北,光复中原,踏破慕容家的那一天。”
她将就一饮而尽,随手将酒觥扔在了慕容徽脚边。
……
“可以了没有呀?”
谢崚双手托腮,眼睛水灵灵的,看着眼前的烤兔子,口水都快滴了下来。
这只倒霉的小兔子正是被慕容徽射中的那一只,此时被开膛破肚,清理完毕后架在火堆上烤,烤得滋啦冒油,双面金黄。
厨娘给兔子切上花刀,涂抹上各种香料配成的顶级酱料,酱汁渗透进了肉里,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味。
看起来就很好吃。
还没等兔子烤好,谢崚已经要忍不住了,紧张的小手无处安放,想要立刻抓起兔子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