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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完,忽然间,她感觉到后衣领被人提起,一柄长剑横在她的脖子上。

    谢崚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容肃穆的慕容徽,他眉目冷峻,比雪还要寒上三分。

    “谢鸢,你口口声声说着在意阿崚,可她在你心中永远也比不过权势,这些年来,你们江南人给我和阿崚的白眼还少吗?我如果真的死在这里,只怕阿崚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倒不如我先杀她,再自尽,来得更痛快些!”

    谢鸢双手一紧,眼里的怒火要喷涌而出,“你敢?”

    隔了太远,谢崚有些看不清谢鸢的眼神,但她的语气已经足以让人感觉到了她的心慌和紧张。

    慕容徽的剑朝谢崚脖子更近了一分,“开城门,要不然,我们父女二人就死在这里!”

    谢崚感觉到颈间的压力,青铜宝剑冰凉彻骨,冻得她直打寒战。

    她的整个后背都是凉的,后脑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麻麻的,她非常清楚,只要自己身子稍稍稍稍前倾,她就得万劫不复。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背上,沉默地看着慕容徽和谢鸢对峙。

    或许是寒风将她的脑袋冻傻了,她居然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里……发呆了。

    谢鸢浑身热血沸腾,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眯了眯眼睛,“这样吧,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朕与你各退一步,你将阿崚留下,朕放你走。”

    慕容徽怎么可能不知道谢鸢的小把戏,先哄着他将人放下,最后再乱箭将他射杀,他冷笑道:“那请陛下先开城门,放我父女离开,等出城后,我自会将阿崚归还。”

    他们夫妻二人同床共枕六年,早就将各自的性子摸的明明白白,是彼此之间最了解对方的人,慕容徽明白谢鸢的诡谲多变,谢鸢知道慕容徽的阴险狡猾,他们根本不可能信任对方。

    谢鸢手掌收拢,指甲掐进肉里,真让他出城,只怕便是鸟入晴空,鱼遇深渊,不复再见了。

    被缰绳勒出的伤流血更厉害了,她死死盯着慕容徽,“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朕就成全你。”

    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若不是顾忌到谢崚也在其中,他们随时都可以万箭齐发射杀慕容徽及其手下所有人。

    现在,只等谢鸢一声令下。

    慕容徽轻轻捏住谢崚的后颈,稍稍用力,谢崚被迫抬起头,脖子上的剑任离她更近了。

    她抬眼,看到城墙上箭矢寒光宛如星辰,闪闪发亮。

    慕容徽和谢鸢都是赌徒,他们都在打赌,谁先心软,先心软的人就输了。

    时间宛如飞雪,一寸寸流逝。

    而转机就发生在一瞬间,城墙上一个士兵的箭不小心脱手,弹射而下,正对慕容徽的方向。

    慕容徽尚未有反应,谢崚先受了惊,下意识挣扎起来,惊慌失措的闪躲,细长的脖颈不偏不倚,撞到了锋利的宝剑上。

    刹那间,雪白的肌肤被利刃刺破,温热的鲜血涌出。

    “阿崚!”

    “阿崚!”

    两声呼唤前后响起,剧痛在颈间蔓延,连呼吸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