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情况,只怕是因为别的原因。”
“苏家的那个孩子,不也是好好的吗?”
苏蘅止在谢崚之后醒来,在短暂的恢复之后,已经能够正常走动了。
他第一时间跑去谢崚房间,守在谢崚身边。
这时候,侍从来传道:“女医已经到了。”
女医为谢崚看诊过,出来对慕容徽道:“小殿下这是寒气侵体,加上身子虚弱,引发脏器出血,需要服用汤药,好生将养。”
她看了慕容徽一眼,又提醒道:“小公主身子骨柔弱,还往陛下爱惜公主,公主不能等同于陛下,可以继续长途奔袭,昼夜兼程。”
这就是说,今后赶路,得先顾惜着谢崚的身子。
之前是在江南为躲避谢鸢迫不得已,现如今已经到了燕国境内,今后赶路,自然会先迁就着谢崚的身子来。
苏蘅止坐在床前,谢崚皮肤白里泛青,女医把脉之后,他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不让她漏一点风。
慕容徽绕过屏风,来看谢崚。
苏蘅止抬头,道:“殿下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很不好,有时候在外面吹一会儿风,都会发热卧床不起。”
慕容徽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苏蘅止没有停,继续说下去,“她还会咳血,咳血是很平常的事,太医说,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受损,无法恢复。”
慕容徽的眼眸沉了下去。
那场险些夺走谢崚性命的瘟疫,慕容徽虽然没能陪伴在谢崚身边,但是却通过探子的密信得知她的病情多么严重,整个太医院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想到这些,慕容徽心口剧痛。
谢崚自小身体康健,别的孩子都很脆弱,容易生病,可谢崚从来没有怎么病过。
除了学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得了肺热意外,她就再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太严重的病症。
就这短短一年,她受了太多的苦头,险些丢了性命。
谢崚说得对,他背弃承诺,弃她而且,她理所以当讨厌他。
在苏蘅止的注视下,慕容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语无伦次地道:“我以后会补偿她?”
补偿?
苏蘅止说道:“殿下在楚国,她是天子之女,楚帝早早留下遗诏,殿下今后会成为储君。”
“那她在燕国,能得到什么?”
苏蘅止仰着头,“她在燕国,能得到比楚国更多的东西吗?”
他的眼眸清澈,“殿下失去了自由,甚至连回家都不能,我觉得……您还是需要尊重她的决定。”
慕容徽不禁哑然失笑,他居然要被一个孩童诘问。
苏蘅止倒是和谢崚一条心,谢崚情绪用事,对他吵吵闹闹的时候,他已经会利用他对谢崚的愧疚,替谢崚争取一些东西。
虽然技巧很拙劣,他一眼就看穿了,但是不反感。
有人帮着阿崚,总还是好的。
“你怎么知道,阿崚在燕国,能够得到的不会更多?”
江山,谢鸢有,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