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她选择的不是她娘,而是她自己,她想要留在南朝楚国。
慕容徽凭什么认为她是在赌气?她凭什么不能赌气?
她只是想要留在她从小长大的故乡呀。
她不敢看慕容徽的眼睛,她早就已经从周墨口中知道慕容徽是装病的,可是占据她记忆大部分的,都是慕容徽生病时的场景。
弱柳扶风,眼眸宛如颤动的蝶翼,脆弱易折,谢崚总是顺着他,不敢惹他生气,生怕
他气急之后,一病就没有了。
久而久之,谢崚养成了习惯,每次看到他的眼眸,都会下意识地顺从,不忍心拒绝。
她默然许久,才忽而抬起头,凝视着慕容徽的眼睛,“你说会补偿我,是什么都愿意给我吗?”
慕容徽道:“没错,你想要什么,只要是爹爹能够得到的,都能给你。”
他的语气郑重而认真,并不像是为了哄谢崚故意编造谎言。
谢崚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要可不止是珠宝首饰那么简单,我要的还有很多很多东西。”
“爹爹知道。”
谢崚道:“我要邺城呢?”
慕容徽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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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又说:“那长安呢?”
慕容徽依然点头:“可以。”
“那我要你和楚国和谐相处,永远不和阿娘起冲突,你愿意吗?”
慕容徽默然无声,谢崚却哑然失笑。
他和谢鸢一样,都只有她一个孩子,都愿意宠爱她、珍爱她,并且将她培养为继承人,将江山社稷托付在她身上,把她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谢鸢愿意以身犯险,照顾得了瘟疫的她,而慕容徽甚至许诺将尚未夺下的城池送给她。
如珠似宝地捧着这个流着他们双方鲜血的孩子,却不愿意和谐相处,放过彼此。
他们当真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宿敌,慕容徽沉吟许久,还是道:“若是今后,爹爹攻下楚都,爹爹会饶恕楚国群臣和楚帝。”
他道:“爹爹愿意许以……皇后之位。”
谢崚却摇摇头,“可是我娘她是帝王。”
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需要一个需要被人施舍才能得到的皇后之位?
谢崚和慕容徽的谈话不欢而散。
……
这次逃亡,慕容徽对谢崚的本事摸了个底,慕容徽惊讶于谢崚的进步。
然后谢崚就被禁足了,被严密看管。
之后谢崚虽然几次尝试逃跑,但是却再也没有脱身的机会。
慕容徽加快了脚步,除了夜里休息,中途几乎没怎么停留,一行人很快到了邺城城外军营。
邺城虽未攻克,却已经被慕容徽从各地派来的军队重重包围,弹尽粮绝多时。
谢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