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再也不能和谢崚见面。
久而久之,谢崚就会忘记他的。
事实上,这种循序渐进已经是慕容徽投鼠忌器做出的最温和的方式,他也害怕乍然将苏蘅止送走,谢崚会失去玩伴,担心她会伤心难过,所以要等谢崚在燕国结识新的同伴后才将她送走。
两人互相瞪着眼睛,最终,还是苏蘅止先打破沉默,“殿下,你当初承诺我的,我是你唯一的正夫,这话是否还作数?”
“作数呀,”谢崚见他脸色和平时不大一样,眉头微微皱起,“我爹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谢崚猜测慕容徽应该是找苏蘅止说了解除婚约相关的话。
慕容徽本来就不同意这桩婚事,以前他拗不过谢鸢,现在他有能力,当然是不能放任婚约继续持续下去。
“我去找爹爹说!”谢崚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却被苏蘅止拉住。
漆黑眸色漾动白色微光,苏蘅止忽而笑了,“作数就好了。”
喜欢?苏蘅止并不奢望。
无论是不愿意违逆母亲定下的婚约也好,还是想要和他捆绑求他帮忙的目的也好,只要她还愿意让他做她的夫君就好了。
他想要的,其实并不多。
谢崚看着他清亮的眸光,心口某个地方微微一颤。
从前谢崚觉得这婚约可有可无,可现在,她看着少年明媚的眼眸,倒是希望这婚约能一直延续下去。
因为苏蘅止,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就在这时候,苏蘅止在桌子底下递给她一个包袱,小声道:“殿下,我知道你能用得上。”
谢崚没有看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凭借双手摸索,摸到冰冷刀鞘那一刻,她眼神一亮。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东西?”慕容徽对谢崚看管得严密,自从上次看见她杀人以后,再也不给她碰兵器。
苏蘅止言之凿凿:“我心里想着,今日宴会,人多眼杂,守卫看管不过来,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谢崚:“你怎知我会逃?”
苏蘅止明亮的眼睛转了过来,“逃不逃是殿下的事,我只是想着,殿下如果选择逃了,多一个武器防身,肯定要安全一些。”
谢崚高兴地扑向他,“还是蘅止最懂我!”
裙摆飘带覆面而来,苏蘅止的脸被她的皮肤挤了一下,顿时满脸绯红,“放开呀殿下!”
谢崚却要偏偏搂住他的脖子,悄悄凑到他耳边,问道:“话说守卫为什么没有搜身,你怎么带进宴会的?”
苏蘅止道:“这么多人他们搜得过来吗?何况我就只是个小孩,他们并不会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谢崚若有所思点点头,看来,她爹的防卫似乎不是特别严密。
想到这里,她先是担忧了一下,但随后笑笑,守卫有漏洞,不就方便她逃跑了。
她想着,现在现在这里等到宴散,然后就可以跟随宾客的马车,偷偷溜出城去。
……
酒席过半,将士们推杯换盏,早已喝得醉醺醺的。
原本这个时间,女眷们已经差不多要离场,然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