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进宫的。”
谢鸢道:“奴婢与女儿失散后,奴婢只身流落到长安,为了生存,奴婢只好去勾栏里做艺伎,蒙着脸跳舞谋生,后来秦王搜刮民女,当时夜深,抓奴婢的人只是觉得奴婢身段还可以,加上奴婢蒙面,不知奴婢样貌,奴婢就这样误打误撞进了宫,因为丑陋,无法登台,只能做个奴婢,伺候教坊司的姑娘们。”
“后来秦王被陛下打得抛弃长安逃亡,陛下大赦,奴婢心想着自己在宫外无牵无挂,又无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倒不如在宫中养老,所以奴婢选择留下。”
“奴婢愿意以亡父的名义发誓,奴婢此言,绝无虚言!”
慕容徽冷嗤,似乎对她的起誓不甚在意。
他不按套路出牌,低头看着宝剑,忽而反手挥剑一指,嗡嗡剑鸣响起,剑尖落在谢鸢的脖子上,抵住她的肌肤,再近毫厘,谢鸢的脖子就要被刺穿。
谢鸢面不改色,没有闪躲,连眼眸都没有闪一下。
当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不好再装做恐惧。
“奇怪,”慕容徽说道,“你居然不怕?”
“奴婢此生命途多舛,见惯了大风大浪,不过是贱命一条,没什么可怕的。”谢鸢仰着头,不卑不亢。
慕容徽哑然失笑,手腕回转,将剑收回剑鞘,按在木案上。
“不是做过艺伎吗?”慕容徽说道,“跳个舞给朕看看。”
“好呀。”谢鸢想都没想就答应。
她缓缓起身,伸手搭上剑鞘,“只不过奴婢最擅长的,是剑舞。”
“陛下敢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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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崚:姨妈好疼(痛苦脸)
第85章美梦
剑鞘冰凉,侵蚀着她的手指。
慕容徽觉得,这个女人是在一步一步,试探他的底线。
她的手指纤细,因为用力而显示出分明的骨节。
慕容徽死死按住剑鞘,不让她挪动半分。
她却似乎看不懂慕容徽的眼色,手指还在使劲,就在她即将抽动剑鞘的时候,慕容徽的手朝上倾斜,握住了她的手。
谢鸢猛地抬眸,对上了慕容徽的眼睛。
慕容徽四处征战,这双手握弓握剑,指腹上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摩挲着她柔软的手背,有些许硌人。
她没有收手,任由慕容徽这样子捏着掌心,许久
屋中摆放着一瓶红梅,是杏桃采回来装饰房间用的,慕容徽不紧不慢地伸手,从中抽出一枝最艳的,递到了谢鸢面前。
红梅落入她的乌瞳之中,闪烁着火光点点。
“让你跳,你就跳。”
以花枝代剑。
谢鸢明白了,慕容徽今天不会在这件事上放过她。
既然是舞女,那她怎么可能不会跳舞,这舞不跳,前面的谎言圆不上。
谢鸢握住了梅枝,枝头残余雪水,冷香落入掌心。她抖了抖,几片红色纷然落下,掉在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