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呼吸一滞,连连摇手,“不了不了,我不喝茶,不劳……姑姑费心”
他内心惶恐,当然不敢喝谢鸢亲手泡的茶。
“那你们慢慢聊,奴婢先出去了。”谢鸢笑盈盈地离开了房间,往自己的西厢房走去。
听到苏蘅止的声音,谢崚缓缓爬下床。
在人前,她永远是仪态端庄的大燕储君,礼节周全,从不会失礼,但在自己殿内,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屈膝坐在地上毛绒软毯上,头发搭拉在肩膀上,随意而慵懒。
“怎么现在才来见我?”谢崚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嗔怪,似是在撒娇,“我病着这些天,你都去做什么了?”
苏蘅止对上她的目光,金色的瞳孔微微眯着人,夹杂着几分慵懒。
苏蘅止知道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无论是在燕国还是楚国,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可以成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一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脑海中,伤怀他们少年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也是隐隐担忧那个早就被遗忘到脑后的婚约。
谢崚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但是以慕容徽的性子,肯定不会允许苏蘅止进慕容家的门。
他和谢崚,或许会越走越远。
“怎么发呆?”谢崚见他迟迟没有回应,露出了不悦的眼神,“还站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怎么会?”苏蘅止眯着眼睛笑了笑,但随后笑容收敛,表情严肃,“殿下,这几天我查到了一下东西。”
谢崚:“什么?”
“在一年前,陛下征长安之时,曾经带兵伏击了楚军军营,并且从主帐之中带走了一个随军女官,后来撤退到时候,这位女官刺伤陛下后从马上跌落,坠落山崖,被楚军救了回去。可是,陛下不惜以身犯险,带兵追击,肯定不仅仅是想要抓住一个女官那么简单……”
苏蘅止清澈声音回荡在谢崚耳畔,谢崚立刻就明白了。
——这个女官当然就是谢鸢。
谢崚:“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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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止道:“据说陛下当时还射伤了那位女官的脸,而陛下自己也身受重伤,昏迷多日不醒。”
慕容徽带人突袭的时候只是谎称去剿匪,知晓他真是去向的人甚少,随军的苏蘅止也是这些日子收买了残兵才知晓的。”
谢崚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该死的慕容徽竟然赶动她娘的脸,难怪她去年这个时候没有听说慕容徽提起这件事——他根本就没脸提!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这些线索中,她大概猜出谢鸢是被迫滞留长安,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留下。
谢鸢是个不安分的人,她只要在这里一天,慕容徽就会有性命之危。
谢崚烦透了他们这种你死我活的状态,有的时候她真的想把这俩都叫过来放一把火大家一起烧死了干脆利落。
回归理智,她又不能真的一死了之。
她开口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