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道:“若是殿下能够握住徐州,就算真打起来了,殿下也能借机控制战局。”
谢崚盯着地图,“孤如何不知道徐州的重要,可是父皇对徐州极为看重,何况,贺兰絮已经被任命为徐州牧……”
沈川却道:“要是他没有办法上任呢?”
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周围人的目光落在沈川身上,贺兰初抬手就给了他一拳,怒道:“你想要对我小叔父动什么念头!”
清晰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开来,沈川像是被打懵了,险些栽倒,茫然看向谢崚。
谢崚揉了揉太阳穴:“别想了,孤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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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絮在谢崚心目中的份量很大,她不会做出伤害贺兰絮的事情来。
沈川于是闭上了嘴。
……
例会结束后,众人都散了,唯独沈川还在。
他本来就长住在东宫,身份是谢崚的奴婢。
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他不算是谢崚的谋士,却比所有人都像她的谋士。
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沈川轻轻掸落衣角浮尘,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过即便表情再淡然,也掩盖不了脸上的那个红色巴掌。
“殿下明明知道,你想要阻拦开战,只有那么一条路可走。”
伐楚是人心所向,谢崚想要阻止一切,必须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对抗朝廷的意志。
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条路不是夺徐州,而是慕容徽的……
所以沈川方才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殿下连徐州都不敢夺,又怎么敢肖想天下?”沈川发现,谢崚只有在对待和自己不亲的人上,才会杀伐果断,譬如太后,想杀就杀,想得罪就得罪。
但是贺兰絮慕容徽都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人,碰上亲近的的人,她就立刻会变得优柔寡断,顾虑重重。
宫室内,少女垂眸坐在阳光找不到的阴翳中眉头皱紧,安静得好似一樽塑像。沈川知道她最近病了一场,特地没有说过激的话惹她生气。”
沈川也不强迫她,只是缓缓道:“殿下如果想要夺徐州,奴婢有办法可以让贺兰絮没有办法赶到徐州。”
谢崚将他手中的毛笔抢了回来,对着他脑袋狠狠一敲,警告道:“我不会设伏杀他,也不会找人将他打成重伤,你别打他的主意。”
沈川微笑:“谁说一定要重伤他才能将他拦下,殿下真是太小瞧奴婢了。”
……
出镇外州的官员,若想要回长安,除了皇帝征召,也就只有三条路可走。
岁末诉职、国丧、丁忧。
年刚过不久,就算再等一个岁末,贺兰絮也不一定会回京。
国丧的话,无论是太后还是慕容徽,谢崚都没能力杀,她又不能当场自尽换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