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至,谢崚问道:“父皇给你喝的避子汤,还有效用吗?”
苏蘅止的心如山崩,心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推脱他的机会,可是谢崚看出了他的闪躲,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地上,彻底杜绝他拒绝的可能。
吻痕密密麻麻,从他的脖颈下落到他的胸膛。
苏蘅止顺从着她,动作温柔又克制,尤其担心伤害到她,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水到渠成,殿内狂风骤雨持续到了半夜。
等谢崚回过神来的时候,书案翻倒,屏风歪斜,一地狼藉,铺在地上的软垫上还留有鲜血的痕迹。
谢崚浑身累得很,又觉得尤为满足,她的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踏实过。
她疲惫地眯了片刻,又睁开眼睛,苏蘅止给她穿上干净的外袍,伸手覆盖住她的眼睛,“你先睡一会,我来收拾。”
他看向已经弄脏的衣裳和软毯,试探性问道:“这些,我都拿去烧了?”
“不用。”谢崚懒洋洋地道,“让她们过来收拾就好,我做事光明磊落,何须偷偷摸摸?”
苏蘅止心道,她让自己溜去徐州,不就是偷偷摸摸吗?
他低头吻了吻谢崚额头,“殿下,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崚笑了,心想他今天这番作为,是不是破坏了慕容徽给他列出的“男德”里的准则?
想到这个,谢崚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她也说道:“我也会对你负责的,蘅止。”
她抬手触碰苏蘅止的耳垂,他瞬间就红了,露出羞赫的表情。谢崚不由得笑出声,“怎么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苏蘅止的脸更红了。
谢崚不再调戏他了,抬手道:“让他们准备热水,我想要泡个澡,好累,你抱我过去好不好?”
他们将殿内弄成这副模样,进来收拾的宫女见了,心便知道了八分,她们多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由得羞红了脸。
谢崚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伸手拉着苏蘅止的衣角,忽而有些不舍得他走了,迷迷糊糊中,她不由得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苏蘅止道:“守着殿下,等殿下睡熟后再离开。”
谢崚呢喃:“怎么办,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些舍不得放你走了?”
苏蘅止抵着她的额头,他这和新婚就要和妻子分离的丈夫有什么区别。
“阿崚,我会完成你的夙愿,你想要的都会得到的。”苏蘅止道,“相信我。”
谢崚缓缓闭上眼睛,“好,我相信你。”
“蘅止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
……
杏桃一大早就去了宣室殿。
慕容徽眼前一黑,将奏折砸在自己脸上。
其实,早在将避子汤送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慕容徽向来是个守礼的人,在长安学习礼仪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娶一位夫人,与她白头偕老。
哪怕在他和谢鸢决裂的时候,哪怕他再恨她,也想娶她做自己的皇后,唯一的皇后,为此他空置后位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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