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她操劳政务,和大臣们玩心计,睡得比以往都要安稳。
她已经监国一旬,慕容德自被她降职以后就告病在家,两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谢崚按照自己的心意,该提拔的提拔,该降职的降职,一番敲敲打打。
每天朝臣上朝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搞不住哪天谢崚的锤子就来到自己头上。
不过谢崚敲打归敲打,除了降职以外,也没有动过想要杀人的心思。
朝臣们发现这点以后,纷纷松了口气,起码谢崚不嗜杀,保住这条命,丢掉的官职以后等慕容徽回来上朝以后还能朝慕容徽诉苦。
下朝后,谢崚准时去给慕容徽
喂药。
谢崚咬着山楂糖球,眯着眼睛看慕容徽喝完药。
在得知往药里加甘草的也不影响药效以后,谢崚熬药的时候加了一大把甘草,冲淡了药的苦味。
或许是出于对她的信任,慕容徽并没有疑心谢崚每天捧过来的这碗齁甜的药里面有什么。
慕容徽的脸色苍白,拈起一颗红山楂,放在口中,温和地凝视谢崚,“朕还没吃一口,全让你给吃完了。”
这盘山楂糖球,是御膳房给慕容徽解苦的,但是谢崚正好喜欢吃山楂,十几颗就只吃剩下一颗。
谢崚抿着唇,“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让我吃点怎么了?”
谢崚指的,是她今天在朝廷上发疯的时候鬼使神差罢免了两个禁军校尉。
贺兰家的小辈们没出息,靠着家族荫封才入朝为官,成了禁军中的两个校尉。
慕容徽对兵权控制得很紧,早就想革了他们的职,但又害怕伤到贺兰絮的心,故而没动手。
谢崚仗着年纪轻胡闹一通,把他们整下来,换上其他人,正中他下怀。
慕容徽说道:“阿崚也能为父皇分忧了。”
谢崚笑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将父皇所有忧愁都带走。”
她双手托腮,金色眼眸闪了又闪。
其实她和慕容徽很难和谐相处,小时候谢崚就怕慕容徽,怕被他关进书房里背书,长大后怕他伐楚,两个人相处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只有他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脆弱,谢崚也会因为觉得他太过可怜了,将自己浑身的刺都收起来。
两个收敛的人在此刻能够短暂和谐相处。
说起来,她和慕容徽相处的时间比和谢鸢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很多很多,他们真的是很亲很亲的人了。
所以她才不愿意看见亲人相杀。
两国的仇怨,就由她来承担吧。
慕容徽睡了,病人总是嗜睡。
白太医跟他说,他过度劳累,加上遇刺催发旧伤,身体需要静养,至于静养多久,太医也是含糊其辞。
总之,在未来的半个月里,谢崚还会持续监国。
……
谢崚回到东宫后,外面有人通报说段氏来了。
段夫人之前就来找过她两次,谢崚都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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