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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又会是谁将药放在她床下。

    能够进出东宫的人有很多,每日洒扫的侍女,还有东宫的幕僚,他们当中的人有可能被收买,也有可能出于别的目的。

    会是杏桃吗,她会是别人安插在皇宫中的棋子吗?

    会是沈川吗,这个人看起来就不着调,他为什么会知道“步夜”的解药?

    会是贺兰初吗,贺兰家会有凡心吗?

    又或者……会是苏蘅止吗?慕容徽对他有着杀父之仇,他一直等到现在才来复仇?

    谢崚立刻掐断自己的想法,若是放任疑心疯长,她的身边将再无可用之人。

    回到宣室殿,杏桃已经将谢崚换洗衣服拿了过来,拉着她去浴房冲刷掉身上的血迹,穿上干净衣裳。

    谢崚来到大殿是时候,已经有几位官员在等候了。

    这些都是慕容徽的亲信,这些臣子,都是忠心于慕容徽的人,人数虽少,都身居要职。

    这些人在谢崚监国,和慕容德斗得水深火热之时猫在朝廷上一声不吭,隔岸观火,谁都不帮。

    慕容德带兵逼宫,慕容徽召他们进宫勤王。

    收拾完慕容德之后,他们就留在偏殿中等候。

    谢崚将他们都叫了进来,开诚布公地道:“孤需要去并州一趟。”

    此言一出,这些人迟疑起来,“这……”

    “雪昙花一年只开一次,孤不放心假手于人,父皇生死皆系于此一花之上,孤必须亲自前往。”谢崚说道,“以及,带兵支援州牧剿匪,解并州之困。”

    “还望诸君替孤筹备军事。”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向坚定的谢崚,说道:“殿下想去并州,臣等不能做主,还得先问过陛下。”

    谢崚心想,若是慕容徽同意,她用得着跳过他来找眼前这群人?

    “以父皇如今的身体,若是以并州军情如实相告,他必然会亲赴并州平叛,他的身体过度劳损,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想要他死吗?”

    谢崚正襟危坐,说道,“但若是一直拖延,放任并州不管,土匪吞并了并州,下一步就是直逼长安,诸君想要土匪兵临城下吗?”

    大臣说道:“可是殿下也没有上过战场,怎知战场凶险?”

    “父皇十九岁以前,也没有上过战场,十九岁在带兵杀敌,便退匈奴千里,孤是父皇的血脉,虽自知不如父皇神勇,但去年也和这群乌合之众交过手,孤心里有数。”

    谢崚对着众臣再拜,“大燕江山,皆系于诸君之身,还请诸位考量清楚。”

    这些大臣混迹朝廷多年,不会不知道利弊,看着谢崚坚定的模样,心中各有思考。

    ……

    慕容徽黄昏时醒来,谢崚听闻以后,立刻停下手头的事,跑去看他。

    “朕睡了几天?”

    “不到一日。”太医说。

    慕容徽道:“朕头疼得厉害,梦里总是不安稳,公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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