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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赎罪吧!慕容氏和谢氏,最终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她早就服过毒,一口血喷在了谢崚的裙子上,缓缓阖上了双眸。

    刘瑾死了。

    死的时候,脸上带着大仇得报的安详。

    谢崚抬起沾血的手,想要碰一碰她的脸,就在她迈出第一步时,胸口的疼痛宛如潮水一般涌来,她再次呕出了血。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被刀刃贯穿的位置,鲜血流淌出来,染红了她整件衣裳。

    难怪周围的人这么慌乱,原来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脑海迟钝地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父皇……”谢崚捏紧了手中药瓶,方才被刺伤的时候,她一直握着慕容徽的救命药,不愿意松手。

    她将药递给了侍从,“给父皇送去,给父皇送去……”

    看着侍从接过瓷瓶,谢崚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他们父女二人,总要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

    此时,并州,刘玿已经带兵包围了晋阳城。

    城中守军,不足两万,却要面对来势汹汹的十万大军。

    中军大帐中,刘玿正在处理着箭伤。

    上次他亲自带人去围堵谢崚,不料被那小孩反咬一口,一箭射中肩膀。

    她看起来软弱无力,弓却拉得极好,这一箭穿透他的锁骨,伤势迟迟未愈。

    能从百来人中认出他是首领,果断拉弓放箭,预判了他的惊慌失措和躲闪的方向,在百步之外稳稳当当地射伤他,其果决和定力,非同寻常。

    慕容徽中毒不过十来天时间,就带着人找到解药,绕开他全部包围潜逃回长安,不愧是慕容徽和谢鸢的女儿。

    幸好他留有后手,否则让谢崚活着回到长安,就算慕容徽没了,恐怕这盘棋也很难下赢。

    刘玿正在沉思,有将领拿了一瓶药过来,“殿下,这是金疮药。”

    刘玿说道:“不用给我,我的伤并不致命,留着以后用。”

    他们现在物资不足,金疮药难寻,用了就没有了,不如留给以后受致命伤的时候再用。

    刘玿挥手让人下去,他今日的心情极为烦躁,尤其是看到军帐床前那一个虎皮枕的时候,眼眸暗淡了下去。

    将领察觉到了他的失落,于是说道:“都怪属下无能,若是能够及时拦截谢崚,就

    不用公主牺牲……”

    刘玿沉默片刻,说道:“或许,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从北邙山上下来后,她就一直很痛苦,亲手杀掉慕容徽最疼爱的女儿,她大概也解脱了。”

    “我还记得当初在北邙山下的尸山血海里挖出她的时候,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候,刘家人的尸首填满了深坑,侥幸没有伤到要害的刘玿爬以来,一具一具地翻着尸首,想要寻找同类,看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尸体。

    直到他看见了躺在血泊中,衣不蔽体的刘瑾,依然睁着空洞而麻木的眼睛。

    慕容氏纵燕军屠戮百姓,杀红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