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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靠在书案上睡了起来。

    梦里,他似乎回到十年前。

    雕花窗前,柳絮纷飞,春日阳光融融,他有妻子在侧,有女儿绕膝,幼年时被父亲寄予厚望,在一次次打压中成长,少年时在长安为质多年,青年时期被父亲忌惮,远嫁他乡,后来征战多年,手握权柄却孤身一人。

    回想起来,那段江南时光,居然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候。

    苏蘅止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慕容徽在睡觉,他顺手拿起一件大氅,盖在他的身上,本是好心举动,却不料他猛地惊醒。

    苏蘅止只好道:“陛下,您醒了?”

    “我来看看阿崚。”

    慕容徽皱眉,“你现在才来看她?”

    慕容徽这才反应过来,苏蘅止还是这几天来第一次来看谢崚。

    谢崚昏迷了那么久,他居然此刻才来,他就一点也不担心谢崚吗?

    苏蘅止来到屏风后,握紧了谢崚的手,“我相信殿下可以醒过来。”

    在燕国的时候,更凶险的时刻谢崚都遇见过,谢崚也一样熬过来的,苏蘅止相信谢崚会熬过来的。

    他这几天没来,一来是因为有些事需要处理,二来是因为他想要谢崚和父母单独待一会。

    慕容徽不解,“为什么你可以这

    么笃定?”

    因为慕容徽和谢鸢不在的时候,谢崚都能拼着一口气爬起来,别说是三成生还的机会,哪怕是一线生机,谢崚也可以绝地反击。

    经历了那么多,谢崚终于熬到了谢鸢和慕容徽和解的时候,她肯定比谁都想要活。

    “没有为什么,我相信殿下。”这是苏蘅止和谢崚独有的默契。

    床上的少女肤色雪白,浓密睫毛整齐划一,秀气的鼻梁挺着,很安静,她没有做梦。

    苏蘅止说道:“殿下只是累了,她已经忙碌了很多年,她现在可以休息了,所以睡的时间会长一些,等她休息好了,她就会醒来了。”

    苏蘅止轻轻擦过她眼角,“殿下,你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呢?”

    第四天,谢鸢过来换班。

    她命令慕容徽去休息,坐在床前披着奏折,将一些事情挑给谢崚听。

    她发现谢崚的头发很长,于是靠在床上,给她编了一条好看的辫子。晚上慕容徽手贱,把辫子拆了,谢鸢气得打了他一顿。

    第五天,谢崚还活着,却依然没有醒来的预兆。

    慕容徽和谢鸢越等越焦躁,眼里常常浮现忧愁的神色。慕容徽说道:“我相信她会醒来的。”

    “我也相信,阿崚会醒来的。”

    他和谢鸢相互鼓励着,一起等待着。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才能够相互鼓励,要是换作他们其中一个守着谢崚,恐怕早就要疯了。

    第七天,谢崚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的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不久,但是心里松快,头也不疼了。

    周墨给她诊断之后,直呼她命大,居然这都能熬过来。然后又叮嘱她要好好养伤,醒过来并不意味着伤势痊愈。

    得知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