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怯弱的人。
花园里,春光明媚,七八个人正忙活得火热朝天。
有人挖地,有人运土,还有个极为特殊的沈川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指挥着他们干活一边说道:“陛下,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泉水,要不换个地方挖一下?”
“不帮忙就别说风凉话,”谢崚站在比她还要高的洞里,拿着铲铲指着他,“这个地方肯定藏着泉水,不要小瞧朕的直觉。”
“凭借心灵感应就能知道水在哪里,陛下太厉害了吧,倘若下次哪里有旱灾,不用求雨,求陛下就可以了。”沈川说道。
他和谢崚正拌嘴呢,忽然就看见谢鸢和慕容徽来了,施施然行礼,“拜见二位太上皇。”
坑里的一群小脑袋齐刷刷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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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阿娘!”
“太上皇陛下!”
少年少女的声音叽叽喳喳,好像麻雀似的,谢鸢蹲下身,“挖出泉水了吗?”
谢崚擦了擦汗,“很快挖出了!”
慕容徽说道,“上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孩子们顺着绳梯爬了上来,慕容徽带来了殿下的酥酪,吃点甜食补充一下体力。
慕容徽替她擦着汗,“你别累着自己,不然旧伤又复发,可有的你难受的。”
谢崚咬着点心,“我会注意的,周墨说了,我的身体可以承受,而且我又不是一整天都在挖土。”
在慕容徽和谢鸢来的时候,谢崚已经休息了好几轮。
谢崚吞下口中的糕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听说你又和阿娘吵了,爹爹,我觉得你的性格太过较真,总是爱钻羊角尖,我不知道劝你改变是不是不对,可是我知道,你喜欢阿娘。”
“你们之间已经没有矛盾了,你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还留在坑里的苏蘅止一铁锹砸在土里,忽然感觉到泥土松松软软,他摸了一把泥,满手湿润。
于是朝外面喊道:“阿崚,挖到泉水了!”
众人放下手中殿下,连忙凑上去观看,谢崚看向谢鸢和慕容徽,说道:“我不逼你们,不过,泉水我替你们挖好了。”
为了庆祝挖到泉水,众人欢天喜地,说要喝酒庆贺,谢崚虽然不能饮酒,却不愿意扫大家的兴,让人将酒窖里上好的葡萄酒搬了出来,以凉亭为酒席。
两杯酒下肚,林敏思有些醉醺醺了,倚着栏杆说醉话,“我们好像好久没有像今日这般玩乐过了,小时候在太学里,我们天天在一起念书识字,可现在,以前的朋友大多都散了,还是小时候好呀……”
林敏思像是真的醉了,呢喃道:“如果君齐还在就好了。”
谢崚动作一顿。
四周太学的小伙伴紧张地瞥了一眼谢崚,孟家人可是逆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蘅止更是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往后拖,“同桌,有些事情要我和你私下说。”
林敏思:“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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