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苏念想要司妄不必顾虑他的说实话,因为这个答案对苏念来讲很重要。
苏念不自觉抓紧了司妄的领口一角布料,抿着唇迟疑了十几秒,才一咬牙,附到司妄耳边轻声问道:“……饼干,你刚刚说原谅我,是真的吗?”
司妄的耳朵刚刚被苏念病服上的扣子挠,现在又被苏念说话的温热气流吹过,控制不住地微微红了。
他悄悄别过脸看向苏念:“嗯?”
他顿了几秒,反应过来苏念说了什么,回答道:“嗯,小孩,我从来不会怪你。”
这句话中夹带的纵容意味差点让苏念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再度滑坡,苏念忍了几秒,将泪意压下,好半晌才问到:“……你不觉得我那样很无理取闹吗?”
苏念听到过太多因此而指责他的话了,让他对人对事时总会小心翼翼的揣摩是否会惹对方不高兴。
唯一的破功还是在尚未定型的年少时养了一只叛逆小猫。
司妄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包住了苏念无意识捏着他衣领,用力得指尖泛白的手。
苏念一怔,连忙松开了对方的衣领,却被司妄紧紧地握住了,收不回来。
此时,一路顺利上行的电梯到达了苏念他们所在的楼层,发出了“叮”地一声,缓缓打开门,露出外面长长的走廊。
司妄却没有走,而是轻轻地捏了两下苏念微凉地手,回道:“念念,我说过的,我从来不会怪你。”
男人华美低沉的声音从电梯间传到幽深寂静的走廊上,好似传来了一层层细微却明显的回音。
苏念呆怔住了。
许久,因为没有人走动,电梯再次发出“盯”地一声,缓缓合上,将那层层细弱的回音隔绝在外。
苏念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有点难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胡乱地应了一声。
唯有那轻微勾起地唇角暴露了他整个情绪的走向。
司妄收回了包住苏念的那只手,抬手按了电梯的开门键,走了出去。
这一层住的人就更少了,远远望去,只有三个门是透着光的。
司妄的脚步依旧稳当,抱着苏念的那只手有力又温暖,一步一步,像摇篮一样轻微地摇晃着。
彻底安下心来的苏念在这种舒适地摇晃中不自觉放松下来,还没好全地身体经过这一下午的折腾跟受冻,一放松就开始涌起疲累感。
他们的病房就在电梯不远处,没几步,他们就回到了病房内,苏念也被放到了柔软的病床上。
病房内比外面要暖和得多,苏念一躺下,就缩进了被窝里,迷蒙地眨着眼睛犯困。
但把他放下的男人却没有坐回椅子上,而是走到了床头,拿起了放在上面的药。
苏念的视线跟着司妄的移动而移动,看到那瓶熟悉的药,有点迷糊:“?”
司妄将药打开,又拆了几根一次性棉签,对苏念说道:“念念,你身上的擦伤该上药了,来,把衣服脱了。”
“……啊?”跟医生交流的记忆渐渐复苏,苏念想起自己胸前,后背,乃至大腿处的擦伤,瞳孔微震。
他一瞬间惊醒了,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我自己来就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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