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江成拎着吸尘器把车内灰尘碎屑吸得干干净净。
大美妞则手脚麻利地将瓶瓶罐罐、废票据一股脑扫进垃圾桶。
刹那之间,虎头奔就焕然一新,和刚从4s店开出来似的。
两人刚准备进屋时,一辆劳斯莱斯稳稳停在面前。
白颜君从后排优雅下车。
身穿黄棕色山猫皮草配黑色皮裤。
脚踩一双尖头细跟的黑色高跟鞋。
标准的贵妇派头。
“江成来了。”
她对着江成微微一笑。
江成刚要应声,沈星若就迫不及待道:“妈,你看咱家变样没?”
白颜君左右一扫,讶异道:“这布置得很有过年氛围。”
“都是江老板弄的!”
沈星若傲娇道,“他说过年就得有气氛。”
江成失笑道:“我这算是先斩后奏,白姨别嫌乱就好。”
白颜君一脸满意的看着江成,温声道:“你搞得好,不然这宅子都快锈住了,现在看着就喜庆。”
开饭时,白颜君特意让管家陈姨和厨师阿秀也上桌。
她指着江成介绍道:“这是江成,年少有为的青年俊杰,是星若的……”
她顿了顿,嘴角一翘,“是星若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异性朋友。”
江成顿时被整不会了。
怎么全世界都抢了自己的台词?
陈姨和阿秀对视一眼,笑得眼尾堆起褶子:“江先生好。”
“江总好。”
两人心里门儿清,这哪是朋友,分明是未来姑爷。
众人动了筷子后,江成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老牌豪门的餐桌。
青瓷盏里卧着的溏心鲍足有巴掌大,褐红油亮的鲍身裹着薄汁,像凝住的琥珀;
银汤碗里的鱼翅根根挺直,如梳齿般整齐铺开;
冰盘上的金枪鱼大腹透着樱花粉,脂肪线如霜降般均匀。
最惹眼的是中央那只霁蓝描金盘,澳洲皇帝蟹的甲壳早已不见踪迹:
蟹钳被片成规整的厚片,肌理间还带着蒸煮后的细腻纹路;
蟹腿肉弯成精巧的月牙状,根根完整得像艺术品;
单是看着,已觉满桌贵气。
“尝尝这个,今早刚从澳洲空运来的。”
白颜君笑着夹了块蟹腿肉给江成,动作自然得像家人。
江成赶紧端起碗接住了。
白颜君向来端庄得体,这般亲近倒是头一回。
“我妈从来不给男的夹菜呢,江老板就是有面子。”
沈星若凑到他耳边嘀咕,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江成满脸黑线,这话说的。
沈星若随即把两碟蘸料推到了江成面前。
“鱼籽芥末酱和蟹油醋,你试试蘸哪个合口味”
蟹腿下肚后,江成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入袋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他立即推到白颜君面前笑道:“白姨,昨天逛街时给你挑了个新年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盒子打开,卡地亚窄版满天星手镯躺在丝绒里。
白金底托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成一片星河。
白颜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优雅的拿起手镯。
“妈,这是江老板特意给你选的卡地亚现在最俏的款,小几十万呢。”
沈星若在边上帮腔,漂亮脸蛋表情愉悦。
阿秀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叹道:“白总,这钻石也太亮了,晃得人眼晕!”
陈姨也点头感慨:“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真好看。”
白颜君轻轻摆弄镯子,碎钻随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
“江成你有心了,我很喜欢。”
她笑眯眯的看着江成,当即把镯子套在了洁白手腕上。
团年饭快结束时,白颜君看了眼腕表,然后对江成、沈星若笑道。
“我下午还得去趟酒店,你们自己在家玩儿。”
江成听的心里一动:“我和星若去趟市吧,买点瓜果年货,意思意思。”
他可是现了,这大别墅里是真没有过年的准备。
连基本的瓜果零食都没有,或许是没有小孩的缘故?
“这个好!”
沈星若听的眼睛一亮。
他还没跟江老板一起逛过市来着。
白颜君含笑点头,随即对陈姨吩咐。
“你把江成的车牌号录进停车系统,小门的指纹锁也录一个指纹,方便他以后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