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不多想,艳阳天气,他受不住热,径直往内堂走去。
这几名司直望着顾淮安的背影,议论纷纷。
“我听说啊这沈含章能进我们大理寺是走了特殊门道。”
“为何这么说,他不是科举前三甲吗?”
“是科举前三甲没错,可最初皇上并不想让他做大理寺司直之位。”
“你们听没听说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春闱舞弊案?”
“你是说……”
“没错,我听说当今小帝姬曾亲自出面为他作证,而你们想想小帝姬的母妃是姓什么……”
“姓顾。”
“看来,是顾家有心栽培啊,你我这些没背景没后台的怕是一辈子只能在这司直的位置上咯!”
顾淮安传唤了沈含章来大理寺内堂。
堂内摆设单调,棕红色桌椅规整齐全,山水屏风隔绝内外。
他坐在圈椅上浅抿了口茶,掀起眼帘瞧了眼沈含章,他还是一如当初在刑部一般,身姿板正,好比翠林深处的松竹,面容秀美,眉眼间掺杂着对世俗的平淡与温和。
茶盏被他轻放在案角,他道:“你应当知晓本官唤你来做什么。”
沈含章低眉,“下官不知。”
顾淮安轻笑一声,说道:“皇上有意委派你前往益州审理案件。”
“益州?”
“没错,赫赫有名的益州栈道案。”
沈含章轻蹙眉头。
这项案件他也曾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最终落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