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听见“母亲”
二字,妇人又惊又喜,差点说不出话来。
她说:“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萧濯池抬起干净纯澈的眼眸,重复道“母亲,我想吃春卷。
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没有春卷,我可以不吃。”
他说话,还是有些奶声奶气的。
只见妇人胸脯起伏跌宕,道:“有有有!
有春卷!
小厨房里多的是,母亲现在就去给你拿!”
而那个男人平常待他也极好,每日回来,都会给他带市面上各种各样的玩具和吃食。
时而是糖葫芦、糕点、糖画,时而又是小老虎、拨浪鼓、小狐狸面具,各种各样稀奇好玩的东西,还将他当成了一个孩子去看待。
可这样的好时光,转瞬即逝。
裴皇后知道了他在楚国乐不思蜀的样子,又知道了他竟然背着她在那边喊别的女人“母亲”
,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喷涌而出。
随后,她立刻派出杀手前往楚国汀洲,当着萧濯池的面将这对夫妇残忍杀害,并派了几名侍卫贴身照顾他。
萧濯池至今也忘不了,那对无辜的夫妇被杀时的惨状。
他们浑身是血,流淌了一地,依然还睁着血红的眼睛,抬起鲜血淋漓的双手,朝他呼唤。
“砚儿……快走……快走啊……”
萧濯池就这样定定地望着他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崩溃,却恨极了自己,恨极了那个女人。
是她,亲手将他推了出去,也是她,亲手掐灭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妇人死前,口中呢喃着‘走啊,快走……’一直到死后,还没有合上眼睛……”
萧砚眼眶红,修长笔直的手掌却掐着少女洁白如雪的脖颈,收紧再收紧,仿佛要将她的脖颈狠狠掐断。
孟卿喘不上气,捶打着萧砚的胸膛,沙哑道:“咳……太傅你松开,咳咳咳……”
松开?
为何要让她如意?
他愈渐收紧,眼中布满阴鸷狠戾,恨不得将少女细白的脖颈掐断。
双目逐渐赤红,渗透着来自地狱中的气息,再无往日温润慈悲清冷的面孔,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疯批森冷模样。
“孟卿,你一定,一定要把我逼上绝路吗?你现在是皇帝,可你不要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会知道。
怎么样,怕不怕?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孟卿被掐得喘不过气,整张脸涨红得不行,双手双脚还在无力地扒拉着他。
她艰难地说出两个字:“疯子……”
“疯子?我是疯了!
都是要给你逼疯了!”
“我没……没逼你……”
萧砚凑近她,黑眸之中燃烧着噬人的火焰,恐怖至极。
指腹轻轻划过少女的粉颈,气氛暧昧又窒息。
“是啊,你没逼我……是我快逼疯了我自己!”
“你放开,萧砚!”
“放开你就肯乖乖听话?”
萧砚微眯着瞳孔,欲望被无限放大,他手下松了松,让孟卿能够喘上气。
另一只手的指尖便透过衣襟深入,轻轻触摸着温热的雪峰。
她心跳得很快,好像很紧张很怕他真的会杀了她一样。
可是他怎么舍得呢?
他是不舍得的啊。
手掌轻揉慢捏,极尽挑逗之意。
弄得孟卿昂着头,又被掐着脖子,险些喘不上来气。
“太傅……”
她带着哭腔说话,让人听了也得平添三分怜意。
“叫我做什么?不够?”
萧砚掐着她脖颈,拉扯到红木雕刻翡翠桌案之上,撇开裙摆,时而按压时而捏住。
孟卿真的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讲故事,为何非要掐她,又要对她做这些事,弄得她又羞又臊。
“然后呢,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然后……
自然是考中金科及第,坐上了太傅之位,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仗着自己的宠信,对当今天子为所欲为了。
他勾着唇,笑道:“自然是苦尽甘来,得到了一位蛇蝎心肠的小毒妇啊。”
“为何是蛇蝎心肠的小毒妇?若是蛇蝎心肠的毒妇,他又如何会跟她在一起?”
萧砚闷哼一声,探入一指,道:“因为这个小毒妇,日日想着杀他,换着法的想要谋害他,而他乐见其成小毒妇害人不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