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碎钻。
返程的路上,陈子瑜忽然指着车窗外:“看!双彩虹!”两道绚丽的弧线横跨天际,下方的草原上,几顶白色的帐篷正升起炊烟。
谭越将车停在路边,两人下车站在草甸上,看彩虹的光晕落在彼此肩头。
“知道德令是什么意思吗?”谭越忽然开口,“金色的世界。”
他转头看她,眼里有彩虹的倒影,“但我觉得,金色不是因为阳光,而是因为那些突然闯入生命的温暖瞬间。”
陈子瑜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
远处传来牧民的歌声,风里有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她忽然明白,旅行的意义从来不是打卡多少景点,而是和眼前人一起,在未知的路上学会拥抱意外,也学会在平凡的日子里看见光。
车载电台不知何时换了频道,《虎口脱险》轻轻流淌:“把烟熄灭了吧,对身体会好一点,虽然这样很难度过想你的夜”
谭越发动车子,彩虹在后视镜里渐渐淡去,前方的公路却像被雨水洗过般明亮。
陈子瑜将头靠在谭越肩上,看他手腕上的户外手表闪着微光。
无名指的戒指与他的婚戒轻轻相触,发出细碎的声响。
初夏的德令像被打翻的调色盘,连山的雪线在天际勾勒出冷冽的银边,戈壁滩泛着砂砾特有的金黄,而远处的湖泊如同坠落人间的蓝宝石。
陈子瑜把薄荷绿的丝巾系在脖颈,指尖拂过车窗上凝结的晨露,转头看向正在调试相机的谭越:“还有多久到?“
“穿过这片雅丹地貌就到翡湖了。“谭越的声音裹着车载香薰的雪松味,他特意选了辆越野车自驾,让高原的风可以毫无阻碍地灌进车厢。
导航显示前方是笔直的公路,两侧土黄色的雅丹群如同沉默的卫士,被岁月雕琢出千奇百怪的形态。
车子突然颠簸起来,陈子瑜抓住车顶把手,发梢被风吹得凌乱。
谭越腾出一只手替她理顺发丝,目光却始终盯着前方:“抓紧了,前面是搓板路。“
话音未落,车轮碾过凸起的碎石,陈子瑜整个人弹起又落下,撞进谭越怀里,鼻尖萦绕着他外套上淡淡的皂角香。
翡湖在正午的阳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大大小小的盐池如同散落在戈壁的翡翠,蓝绿色的湖水倒映着雪山,盐结晶在湖底堆砌出不规则的纹路。
陈子瑜脱了鞋踩进浅水区,冰凉的湖水漫过脚踝,惊起一群透明的小鱼。
“快帮我拍照!“她转身朝谭越招手,白色连衣裙在风中扬起,发间的格桑花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谭越单膝跪地调整角度,相机快门声与远处的风声交织。
镜头里的陈子瑜赤着脚踩在盐滩上,身后是澄澈的湖水和绵延的雪山,整个人仿佛从油画中走出来的精灵。
“换个姿势。“他放下相机走向她,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带着相机指引她侧身扬起裙摆,“就这样,别动。“
正午的阳光愈发刺眼,两人躲进湖边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