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
“幽灵,孤狼。”叶铮的声音继续响起。
冷锋与王佳墨同时将目光投向他。
“根据地形图,”叶铮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庄园东西两侧各有一处制高点。东侧山脊,视野开阔但距离较远,超过两千米,且易受山谷风影响。西侧断崖,,距离一千二百米,射界良好但隐蔽性较差,易被反向侦察。”
“你们两人组成狙击小组。我需要你们在行动开始前,清除掉庄园外围所有的瞭望哨,并在行动中为突击组提供精准火力支援,压制敌方重火力点。”
“幽灵,你负责西侧断崖,主狙杀。”叶铮的声音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孤狼,你负责东侧山脊,主观察,并作为后备火力点。”
王佳墨的眉头瞬间紧锁了起来。
东侧山脊,距离超过两千米,风向不定。在这个距离上,观察的意义远大于狙杀。而且作为后备火力点,意味着他可能整场战斗都开不了一枪。这对于一个顶尖的狙击手而言,是一种煎熬。
更让他感到不适的是,这种安排完全割裂了他和幽灵。在军队中,狙击手和观察手是生死与共的搭档,通常形影不离,互相配合。而叶铮的安排,是将他们彻底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作战单位。
他能感觉到那个角落里的幽灵没有任何异议。那种绝对的安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他习惯了与搭档之间的交流,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而幽灵,就像一个黑洞,吸收了所有的信息却不反馈任何东西。
“报告!”王佳墨沉声开口,“我认为我和幽灵应该在同一个狙击点。一个观察,一个狙杀,才能发挥最大的效能。分开部署会大大削弱我们的……”
“孤狼。”叶铮打断了他,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冷意,“你认为幽灵需要观察手吗?”
王佳墨一时语塞。
“在龙组,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作战单元。你们要学的不是如何依赖搭档,而是如何将自已变成整个战场的一个节点。”叶铮的目光如同利刃,直刺王佳墨的内心,“你的任务不仅是观察,更是在幽灵的射击线被遮挡时,从另一个角度完成补位。或者在他暴露时,吸引敌方火力,为他创造转移的机会。明白吗?”
王佳墨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叶铮的战术安排从理论上讲更加立体,也更加残酷。这是一种完全将个人能力压榨到极限的用法。他深吸一口气,立正回答:“明白。”
“幻狐,画皮。”
白薇薇和刘姬的目光同时汇聚过来。
“根据毒蛇的情报,巴颂此人生性多疑但极度好色。今晚他会在庄园内举办一场私人宴会。这是你们渗透的机会。”
“我需要你们在突击组行动前,潜入庄园核心区域,尽可能地接近信鸽可能被关押的地点,确认他的生死,并随时准备制造混乱。”
“幻狐。”叶铮看向白薇薇,“你负责主导这次渗透。你的任务是扮演一名被献给巴颂的礼物,想办法进入他的主别墅。”
白薇薇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媚笑:“没问题,队长。对付这种男人,我最在行。”
“画皮。”叶铮的目光转向刘姬,“你的任务是伪装成一名庄园的女性佣人。在幻狐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同时,你负责对庄园的地下室、仓库等可能关押人质的地点进行排查。”
刘姬的眉头微微蹙起。
“报告。”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我认为这个方案过于复杂,变数太多。让幻狐以交际花的身份去接近目标,很容易因为一些细节暴露身份。最稳妥的方式是直接绑架或暗杀一名有权限进入核心区域的佣人,由我进行完美伪装取而代之。这样风险最低,效率最高。”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
白薇薇的渗透是一门艺术。她享受那种在刀尖上跳舞,将目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过程。她相信最高明的伪装是让对方从心底里接纳你的虚假身份。
而刘姬的渗透则是一项精准的外科手术。她追求的是最低的风险,最短的时间,最高效的结果。她认为任何不必要的交流都是破绽。
白薇薇闻言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画皮,你的方法太僵硬了。暗杀一个佣人会立刻触发庄园的警报。而且,一个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的佣人,只会更容易引起怀疑。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巴颂的卧室可比他的地下室容易进多了。”
“那是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