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猜嗤笑：“这种威胁，我见得多了。”

    “是啊，毕竟是英雄。”对方语气里的嘲讽，“你说，你家人在国家保护下？”

    “救我们！察猜！”妻子惊恐的哭喊突然炸响，察猜的血瞬间冲上头顶。

    他低吼：“你到底要什么？”

    “杀了你见到的第一个人。”

    察猜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想让她们活命，就照做。”

    “我做不到！”

    “要么动手，要么等着收尸。”

    汗水顺着察猜的额角淌进眼里，涩得生疼。

    这时，一个年轻士兵跑过来，立正敬礼：“少尉好！”

    察猜猛地转头，眼里血丝暴涨。

    下一秒，他闪电般出手，手臂勒住士兵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士兵的身体软软垂下。

    “很好。”听筒里的声音带着满意的笑，“看来我们有的谈。”

    “你们到底想怎样？”察猜的声音在发抖，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

    “合作。面谈。我们是雇佣兵公司。”

    “做梦！我死也不当雇佣兵！”

    “由不得你了。”对方的声音陡然变冷，“你手上已经沾了自己人的血，不出几分钟，你的战友就会把你当成叛徒追杀。现在，去这个地方……”

    密林里，察猜疯了似的狂奔。

    身后传来战友的怒吼和狼狗的狂吠，子弹嗖嗖地擦过耳边。

    他冲到海边，一艘汽艇正突突作响。

    跳上去的瞬间，他看见枪手举枪对准追兵，嘶吼：“别杀他们！”

    “你都动手了，还装什么圣人？”枪手一把推开他，旁边的人立刻将他按倒。

    汽艇破浪而去，身后突然传来巨响——沙滩上腾起火墙，惨叫声混着爆炸声撞进察猜耳朵，他看着那片火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公海上，货轮在夜色里像头沉默的巨兽。

    蒙着眼的察猜被推搡着扔进船舱，头套被猛地扯下。

    刺眼的灯光里，北极熊正端着酒杯，笑得像只老狐狸：“勇士察猜，久仰。”

    “是你这个战争贩子！”察猜猛地起身，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

    “别激动。”北极熊晃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弧线，“陆军少尉，特种部队王牌狙击手，东南亚第一勇士——你的履历，可是能吓退不少人。”

    “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你没选择了。”北极熊收起笑，“你杀了自己的手下，国家不会饶你。你不合作，家人也活不成。”

    察猜的胸膛剧烈起伏，眼里崩发着怒火：“我不要你的钱！”

    “这钱能让你老婆孩子活下去，能让她们住大房子，吃好的穿好的。”北极熊蹲下身，声音压得极低，“你用忠诚换不来的安稳，我能给。”

    “你不配提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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