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他们就不知道什么叫好好说话!
我哈哈一笑,手腕一翻,“唰”地将宝刀完全归鞘,那逼人的寒气和杀意瞬间消散。
我又变回了那副略带痞气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煞神只是众人的幻觉。
“早这么客客气气地说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得逼老子动粗!
哎,老子其实是个顶顶文明的实在人,最讨厌的就是打打杀杀了!”
厅内众人,包括温妮和绿珠在内,听着我这番“自夸”,表情都变得十分古怪。
几个阿卡拉老臣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绿珠更是忍不住,悄悄地、用力地朝我翻了个妩媚的白眼,仿佛在说“信你才怪”。
接下来的谈判,气氛就变得缓和而务实多了。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王庭承认北部部族的合法权益,归还部分被穆勒强占的优质草场(不包括具有战略意义的黑水河畔全部)。
免除其两年赋税,第三年起赋税减半征收,五年后恢复正常;各部族首领需亲自前来圣泉城,向温妮女王举行公开的宣誓效忠仪式,并接受王庭派遣的“协调官”负责沟通联络、传达王庭政令,但王庭尊重并保留各部族内部的传统习俗和首领的治理权。
这个结果,虽然距离北部部族最初提出的苛刻条件相去甚远,但比起在穆勒暴政下苟延残喘的日子,已是天壤之别。
兀朮长老是个识时务的明白人,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能争取到实际利益和部分自治空间,已是最好的结局。
送走心思各异的使者团,温妮明显松了一口气,挺直许久的脊背微微放松下来。
她看向我,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依赖与崇拜的光芒。
“小无赖…”她轻声唤道,这个私下里的称呼此刻带着别样的亲昵,“今天… … 多亏有你在。他们刚开始那样强硬,我… … 我差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没啥大不了的!”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你就得比他们更横、更狠!
道理要讲,但手里的棍子更要硬!你以后也得慢慢学着点,该拿出女王威严的时候,千万别含糊。
你是君,他们是臣,这尊卑上下的规矩,乱不得。”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光靠一次恐吓,绝不可能让那些在草原上自由惯了的部族真正归心。
武力威慑只是前提,后续的怀柔、渗透、分化才是关键。
等温妮回去处理后续的政务文书,我偷偷把苏和叫到议事厅外的廊柱下。同时给绿珠使了个眼色,请她来做贴身翻译。
“苏和,交给你个要紧任务。”我压低声音,“从索隆将军的老弟兄里,挑出三五十个机灵、稳重、嘴皮子利索的,换上普通商旅的便装。
准备好茶叶、精盐、丝绸这些草原上的紧俏货,等那几个使者走远点,就悄悄跟上去,混进他们的部族领地去。”
苏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将军,您这是… … 要派人去做买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