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没这两道剑痕,袁天乾也不会给出这件紫袍。
紫袍虽然不是性命攸关的本命法宝,但也是用神蝉蜕变时的造化之功祭炼出来的重宝。
更是每次蝉蜕时用来渡过虚弱期的重要倚仗。
原本袁天乾只要好好重新祭炼一下,倒也不是不能抹去这两道剑痕。
但现在看来。
只能是之后大费周章地重新祭炼一件紫袍出来了。
剑魁的两剑已经伤到了紫袍的根基,没有袁天乾的修补这件紫袍催动不了几次就会分崩离析了,但在分崩离析之前,也足以发挥出媲美袁天乾全力出手的力量。
在袁天乾看来,这么一件已经残破的紫袍,刚好够分量。
再多就不合适了。
“大夏不比大焱占了那么久的天地气运,没那么多富裕,这件紫袍就已是袁某和大夏上下的全部心意了,若是丁前辈嫌弃也可以还给袁某,不过那样就只能怪我大夏积弱已久,虽然有心但却无力与丁前辈共诛佛魔了。”
袁天乾态度明确,爱要不要。
东西已经到手,丁抟当然不可能还回去,破是破了点,但大夏国师的这件紫袍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袁大人活了这么久却这么抠门,还与我这小辈斤斤计较,可真是……唉,罢了罢了,诛魔要紧,袁大人不用远送了,后会有期!”
袁天乾也想和丁抟后会有期。
只不过再遇到时,丁抟的身边最好没有那个不止会喝酒的醉鬼剑客。
随着没了紫袍的大夏国师落向皇宫,王城中山雨欲来的肃杀氛围顿时被冬风吹散,大夏内卫和皇宫侍卫们各自回到原本的岗位上,那些个来自大夏名门的窥探视线也渐渐索然无味地收了回去。
雷声大,而无甚雨水。
白提心吊胆一场了。
袁天乾还是袁天乾,大夏也依旧还是大夏。
没有变天。
皇宫里面,大夏天子一路小跑出了宫殿,来到神情谈不上和善的袁天乾面前,躬身说道:“国师,刚刚那两人是盲算子丁抟和剑魁沈良?”
在天子面前,大夏国师面色稍缓,点了点头:“陛下慧眼,正是这两人。”
大夏天子露出不忿之色:“岂有此理,这两人即便一个是天下奇人,一个是剑道魁首,但怎能这般仗剑欺人?不光是没把大夏放在眼里,更是对国师无礼动武,寡人这就昭告天下,通缉二人!”
通缉盲算子和剑魁?
财帛是能动人心,但谁敢去拿这赏钱呢?
袁天乾看着大夏天子,微微眯起眼睛。
大夏天子低眉顺目,在国师面前恭顺得像个听话懂事的晚辈。
即便他才该是君主。
国师只是臣。
君臣之仪,在大夏已然颠倒。
袁天乾抬起了胳膊。
大夏天子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不过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