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翰则是忘记了刚服过药后的满嘴苦涩,连“桂花蜜”也未来得及饮用,便带着宋嬷嬷向门外迎去。
随着姬无尘到来的消息传开,年余时间被宋翰病情阴影笼罩的杭州府衙后宅,仿佛要过大年一般炸开了锅,就连那宋小四与红杏刚会蹒跚走路的儿子小小四,也是跟着红杏跑到大厅外观望起来。
厅外一概人等皆静静侯着,厅内宋嬷嬷等人看着为宋翰把脉的姬无尘,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尤其是宋如沐与宋念之两人,打从入府以后就互握的小手,那是一时一刻也没敢放开,因为只有如此,两人才能从彼此身上分享那份安心与担忧。
把完脉之后,又看了宋翰这一年来所用过的方子,姬无尘也没说宋翰的病情如何,只在摇摇头之后,说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医治。
眼见众人与一双儿女都白了脸色,反而最不应沉静的宋翰却安慰起众人来,在一左一右抱住宋如沐与宋念之后,对两人笑说:“辛苦你俩不辞辛苦替为父寻找姬先生了。你俩平日的心思与关心,为父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既然平时都能隐忍着不让为父看出端倪,如今姬先生已然到了,你们怎么反而怕了呢?要相信一切皆有定数,为父绝对不会丢下你们俩先走的”。
被宋翰搂在怀里的宋如沐与宋念之,双双收紧抱着宋翰的手臂,忍泪唤道:“爹爹”
旁边坐着默默饮茶的姬无尘看了这番光景,每每表现豁达的表情随之消失,转而浮现出了一种哀伤,或者可以说是一种羡慕。
安抚好一双儿女,宋翰在轻咳几声后向姬无尘拱手道:“宋某为官多年甚少求人,只怕欠下人情将来难以偿还。如今姬兄也看到了我的一双儿女,他们现下还离不开我,所以宋某在此厚颜请求姬兄,烦请您为我宋翰这幅破败身子多费些心思,能多留一日就多留一日吧。”
宋翰这一说无疑让宋氏姐弟两人心中发秫,原本收紧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抱住宋翰,宋念之是忍不住的哇一声哭出来,而平时总是佯装无事的宋如沐,亦经不住宋翰如此一说的将头深深埋进宋翰怀里,良久之后才仰起头对宋翰道:“爹爹,无尘伯伯医术高超,您一定会没事的”。
“那是自然,我姬无尘想救的人,必然会用尽所有心思去救治的。宋大人尽管放心,此事我姬某是管定了,不为宋大人多年为官清廉、造福一方百姓,就是为了大人有一双如此孝顺的儿女,我姬某也万死不辞!”在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姬无尘看着强忍心中悲伤安慰宋翰的宋如沐,起身对宋翰回礼道。
姬无尘将话说到这份上,本来早就不指望能看到一双女儿长大成人的宋翰,在拱手说完“如此宋某拜托了”后,轻轻拉起宋如沐与宋念之,对两人道:“沐儿与念之替为父谢过姬先生吧!”
“是”应官服未脱不能向姬无尘行礼的宋翰吩咐,宋如沐与宋念之双双对姬无尘叩首以达谢意。
如此姬无尘便在府衙后宅住了下来。除了让宋翰暂停服药之外,每日清晨、黄昏两次为宋翰把脉,记录宋翰的病情症状,直至第三日时,姬无尘才为宋翰开出了新方子。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宋翰是多年隐疾复发,要想完全治好那更是难上加难。
如此医术高超的姬无尘,在府衙后宅便从春天一直住到了盛夏之季,花费四个月时间才将宋翰的咳血之症止住,这几天已经转而开始治疗宋翰的胸闷之症。
随着宋翰的逐渐康复,府衙后宅又恢复了昔日的勃勃生机。欢声笑语不时从各处传来,让多年来习惯了漂泊生活的姬无尘,住的是大为不亦乐乎。
这不,在房里研究药方的姬无尘,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见差不多是到了为宋翰把脉的时辰,便对一直立在他身边听他讲解药方的宋念之笑道:“念之啊,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咱们现在去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