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作态。
刘三炮慌忙将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
刘大能背过身整理好须发,挤出一个笑容。
刘三炮站在刘大能身后,看着门扉被拉开,果然看到师长站在门口。
“李老师。”
“李少爷!”
李诚铭站在门头,朝刘大能含笑点了点头:“长者,我借贵公子一用。”
说着,他朝刘三炮招了招手。
刘大能识趣躲闪开。
刘三炮抿了抿嘴,顿了一下,才低头走向李诚铭。
这位李老师每次来,从未过问他祖父的名讳,但凡有事,也从不征询他祖父的意见,理所应当地挥之即来。
虽然行事说话礼数十足,但骨子里那份傲慢,几乎扑面而来。
这位老师是皇亲国戚出身,这般倨傲也属正常,但刘三炮与之相处仍然有些不自在。
偏偏又是自己老师。
实在别扭至极。
李诚铭转身走在前头引路,嘘寒问暖:“这个正旦过得可还舒心?还缺不缺银钱?学院可以酌情为你预支一季的份额。”
刘三炮连忙回道:“不缺的,老师。”
李诚铭点了点头,又拉起些别的家常。
他今年十九了,这两年久经堪磨,比起十七岁去浙江收购破落海商的时候,成熟了不少。
等到从狭窄的巷子里出来,走上大道的时候,李诚铭不虞隔墙有耳,才开口说起正事:“今日唤你,也没别的事,就是带你去个地方。”
刘三炮怔了一下。
好奇道:“是要做什么实验吗?”
学院实验向来不少。
什么高空抛物、拆解水车等等。
李诚铭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是去四夷馆。”
刘三炮一脸茫然。
县学府学可不会介绍中枢的各大官署。
李诚铭见状,贴心解释道:“四夷馆是接待藩属国的,设有蒙古、女直、西番、西天、暹罗等九馆。”
“主要是给语言不通的使臣做翻译,也译外国诸书籍。”
李诚铭照顾刘三炮的出身,介绍点到为止,没有说得太复杂。
刘三炮闻言,更加疑惑:“那老师带我去是……”
李诚铭知无不言,很是开明:“上次你对力的思考,陛下说,你的探知欲跟好奇心很难得。”
“正好四夷馆内有一些外国的书籍,也有类似的思考,陛下让我将译书借与你参考,希望你再接再厉。”
刘三炮喜上眉梢,感激涕零。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