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真是愚不可及。
哦对,他这个侄子也算在其中。
为什么每朝每代都是江河日下?
就是因为贵族世家中,这种蠢货繁殖得越来越多,侵吞财富,占据中枢。
建文宝藏。
也亏得皇帝对症下药,能屈尊想出这种东西来引导海贸。
栗在庭费了十足的功夫,好不容易才不再发笑。
面对神情尴尬的侄子,他一反常态地摆了摆手:「就这样罢,让他们出海。」
栗稳闻言,颇有些疑惑于四叔如何一听宝藏就变了脸。
莫非,也想趁机分一杯囊?
他正欲开口追问。
栗在庭已经不耐烦赶人了:「趁着你还是市舶司副提举,还不赶紧去把事办了?」
「待本官稍后就要给按察司去文,办你贪污受贿之罪,届时你官财两空,遣送回京,
好列还剩下勋贵老爷们的人情。」
这可不是气话。
这侄子蠢成这个样子,自己一旦从福建离任,只怕立刻要被吃干抹净。
栗稳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一只靴子,强而有力印在了屁股上!
瞬间天旋地转,野狗啃食。
栗稳揉着屁股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瘫坐在屋外一一赫然是被四叔端了出来!
「咦,栗提举,也是有事来寻部堂?如何瘫坐屋外?」
栗稳按揉的动作一顿。
右手默默从屁股处上移,不着边际地揉了两下腰背,顺着一个哈欠的功夫,便转为懒腰,站起身来。
「无事,方才受了部堂点拨,整理一番感悟,张御史自便。」
说着,他气定神闲地转过身,与来人擦肩而过,走下楼梯后,才开始念念有词,祈祷四叔是气话云云。
巡按金都御史张位看了一眼这太监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
他摇了摇头,敲响了并未关上的房门。
笃。
笃笃。
栗在庭抬起头,见得是巡按御史,连忙上前相迎,笑逐颜开:「张兄也来见证万历宝船出海?」
话是这样问,实则心中颇有些疑惑。
巡抚衙门在福州,距离泉州晋江县可有些距离,要来应该早有计划,与自己结伴同行才对,哪里会现在才眼巴巴跑来。
张位摇了摇头,开门见山:「还有十九日,便是陛下的万寿圣节,佛郎机、干丝蜡、
吕宋,前来朝贡,此前巡抚衙门发了宪牌,准他们陆路走运河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