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地位水涨船高,也是有文有武。
赵知事拱手回道:“八成是成国公府上的旁支别系,甚至未必荫有官身。”
毕竟是新衙门,官吏们的能力都是最出挑的一批,做事自然靠谱。
他顿了顿,向殷士儋解释道:“张把总打听到,来人祖父的兄弟曾做过国公,此后因故一身的家当富贵,都悉数转袭到了祖父身上,才让来人这一脉得以耀武扬威。”
“数来数去,本朝也只有成国公朱希忠,移爵朱希孝这一例了。”
“再者,来人二十岁左右,身边有人唤朱公子,年纪、姓氏,都对得上。”
这番分析自然是有理有据,按着出身来历,除了成国公府,确也找不出别例了。
殷士儋点了点头。
想着成国公府上的人来寻自己作甚:“为何不入衙……”
正说着话,殷士儋不知想起了什么,身形突然顿住,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转过头,神情中带着一丝狐疑,看向门房:“将那位的言语复述一遍!”
知事见状,也看出部堂似乎重视起来,默默住嘴。
那门房还拎不清状况,下意识就要再度添油加醋。
“那小贼……”
话说一半,殷士儋当即拂袖打断,肃容斥道:“照实说来!”
殷士儋多年积威,此刻突然作色,直吓得门房一哆嗦。
后者嗫嚅片刻,好歹是感受到老爷心情,老实了下来。
门房抬头看向殷士儋,小心翼翼道:“回老爷的话,那人拢共也未说几句。”
“先问,此地盐政衙门乎,小的回,正是。”
“又问,盐政衙门有殷老疤子曰士儋者乎?若在,可代我招来。小的反问,汝屪何人……”
听到此处,殷士儋霍然起身。
殷老疤子?
当初武宗南巡,在镇江微服私访,召见辅臣杨一清,便对乡人语“镇江有杨麻子曰一清者乎”。
这分明是对武宗南巡原话化用!
殷士儋却终于反应过来。
朱姓,曾经做过国公,一身家当富贵转袭兄弟的,国朝可不止朱希忠一例!
来人是谁已然不言而喻了!
见堂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殷士儋按捺住心中思绪,沉着吩咐道:“去门前等候,待我更换常服。”
说罢,殷士儋撇下众人,径直转身绕进了内堂。
一阵窸窣更新的声音响起,堂下众人才回过神来。
……
盐政衙门位于济宁中轴,衙院周遭商业汇聚,自然不缺包场谈话的地方。
一如毗邻盐政衙门的纸坊街,便是市井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