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祭坛裂缝,缓缓流向远处——那是陆家旧宅的方向。血丝如线,隐入尘土,无声无息。
茧内,陆渊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九厄剑已不在手,却无处不在。它成了茧,成了道,成了他。
他听见一道低语,不知来自剑,还是来自自己心底:“还记得为何握剑吗?”
他没回答。
但茧面微动,那道“悖道”纹路,忽然轻轻一震,仿佛在笑。
远处,陆家旧宅的灶台边,一只陶碗静静摆放。碗底残留半碗冷粥,碗沿有道细小裂痕。忽然,那裂痕中渗出一丝极淡的血线,如活物般蜿蜒爬行,最终滴入灶灰。
灰烬微颤,似有火种将燃。
光茧顶端,一道金纹缓缓裂开,如初生之目。
陆渊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