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带着灼烧的温度坠向地面。

“陆子......“程砚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不再是金属刮擦般的刺耳。

他的虚影从碎鳞中浮现，树皮脸上的扭曲褪去，露出张清癯的学者面孔——那是陆烬记忆里，总在古董修复室泡浓茶的导师模样。“你赢了......可你没发现吗？

熵寂率归零不是失败......“

“够了。“陆烬打断他，时渊之刃的嗡鸣骤然变调。

程砚的虚影在刀鸣中彻底消散，最后一片金鳞在他脚边，表面刻着极的“时渊“二字。

他弯腰拾起，指腹触到鳞片时，界面突然跳出陌生提示：“检测到多元宇宙议会信号——“

“轰！“

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陆烬抬头，正看见实验室穹顶的星轨灯阵突然亮起，无数银线从天花板垂，在半空交织成全息投影。

画面里，议会大厅的青铜圆桌泛着冷光，十二道黑影的轮廓坐在桌前，最上首的位置空着，却有团幽蓝火焰在燃烧。

“维度跳跃赌局......“陆烬低声重复，指尖的金鳞突然发烫。

他望着逐渐消散的混沌裂隙，又看了眼仍在吸收能量的琳达光罩，最后将目光在掌心跳动的界面上——那里新弹出一行血字：“下一站：议会大厅，倒计时：72时。“

沈璃的龙尾轻轻扫过他手背，锈鳞已经完全剥，露出底下流转的星河：“陆子，该准备了。“

陆烬将金鳞收进衣襟，指尖触到琳达改良的熵能核心，还带着她体温的余温。

他望着界面上跳动的倒计时，突然笑了。

这局棋，才刚刚开始。